姜玄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新月教,不过新月教盘踞多年,不是一时能够消除得了的,更何况还有个高深莫测的大教宗。如今这种情况,是最稳妥的。”
“我知。”
“新月教如今是在捉拿叛教之人。”
君娉婷对于叛教这个词很是敏感,毕竟,当初她的娘亲也是新月教叛教圣女,哪怕改头换面从此不再出世,到最后还是被新月教之人追来,忍不住道:“是什么人?”
“原是新月教教徒百里重光,后因教中某个任务叛出了新月教,如今不知所踪。”姜玄祁道,“原本他已经离开了昭国,现在不知道什么缘故,有人又在国中发现了他的踪迹,因此才引动了新月教。”
“这个人,你有线索吗?”
一个新月教的叛徒,很可能掌握着新月教的某些隐秘,对于许多人来说,是天下掉下的一块肥肉。
姜玄祁道:“有一点,不过,还没有把握。”
“当你说有把握的时候,往往是将要收网之时了。”君娉婷很了解他,他不会将话说得很足,往往说有些线索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许多。
反正他心中有数,君娉婷也就不担心这些。
两个人望着窗外月色,小火炉上重又煮上一壶酒,咕咕冒着氤氲热气,月色从窗子透进来,真是良夜。
姜玄祁大约有着和她一样的感慨,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
酒杯轻轻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酒液溅出,彼此交融。
不说话,也能够明白彼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