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临阳城。
千骑踏长街,卷起道道热浪,二十多辆黑漆马车驰骋道中,为首的马车上刻着一柄长剑破云的族徽,正是伯洛国石氏族徽。马车的车帷紧闭,好奇的城中百姓看不清内中究竟是什么人,却知道其中之人非富即贵。
“朝贡时间已过,怎么如今还有他国之人前来朝拜呢?”
月前,来到临阳城拜见天子的各国使臣早已经离去,当时的恢宏气象,不少百姓还记在心间,平添了许多自豪之感。此时面对这些看着便谨慎凶煞的侍卫,怡然不惧。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在王都,在天子脚下,任何人都不敢生事。
朱雀门大开,早有官员前来迎接。
马车缓缓停下,大多数都停在了使馆,仅有一辆,进了朱雀门。
三百侍卫无声护卫在黑漆马车周围,警惕着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马车之中的人却第一次掀开了车帷,望向周围的世界。
这不是石中剑第一次来到昭国,但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身份前来。
“主人,有什么吩咐?”随侍之人恭敬问道。
“我走过去吧。”
马车停下,石中剑踩在了冰凉的石板路上,并不理会侍从担忧的表情。
“这是在临阳城,天子之都,你们担心什么?”
自从伯洛国对昭国俯首称臣,从此,中州之中唯一的天都,便只有这临阳城。
为首的侍从道:“毕竟是在他国,主人,您在我国身份贵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更要谨慎些。”
石中剑自嘲的笑了笑,朝走来的官员拱了拱手,彼此问候一句,便被往宫中的方向引去。侍卫噤声,一个个木头般静悄悄的。
到了宫门,官员朝石中剑道:“下面的路,您带的这些人便不能进了。至多只能带两个侍卫,且需解下佩剑。”
侍卫忍气吞声解了佩剑,便见那官员看向石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