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他都不在乎。

唯独她，不可以。

君娉婷缓缓抱住了他，以作安慰，很快分开。

“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死了这么多人，总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这破败空空的地堡。

姜玄祁看着她的眼睛，确定了什么似的，终于从紧绷中放松下来。

她未曾露出害怕的神情，更不曾因为他的变化而感到惊异，好像在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熟悉的那个人。

无形的羁绊，深深的信赖，将不安消退。

姜玄祁道：“召神之所，已经被我毁去了。”

“这就好。”君娉婷将神龛拿了出来，“接下来再把这个毁去应该就没问题了。”

“神龛？”

“嗯。”

“看来果真是这样。”姜玄祁接过神龛，从正面看到反面，很仔细。

看完之后他才道：“我跟你们分散后，无意发现这处召神之所后，惊异于那魔族女修的行为。现在看来，这召神之所并非她为自己准备的，而是为无梦人所准备的。”

“虹烛背叛了魔主，她亲自召神唯有死路一条，但若是无梦人，情况就不一样了。”君娉婷道，“无梦人即使放在魔族之中，也算是格外强大的一个，并且他手段很多，还懂得制造传送阵，要是他真的投靠了魔族，后果会很严重。”

“此人是留不得了。”姜玄祁杀心已生。

魔族盯上人间乐土不是一日两日，多少年来，从未有人族将土地拱手让给魔族，投靠魔族者更是不曾有过。每一个人都知道，一旦魔族踏足人间，肥沃的土地将会变为焦土，人间会再度沦为炼狱，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这是他的底线，也该是每一个人族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