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类毕竟是兽类,不知道退缩。
狂影哪怕受了如此重伤,依旧不减凶悍,上半身高高扬起,在君娉婷东侧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恐怖如同厉鬼般的面容变得更加凶恶,嘴巴大张,张开到常人无法达到的角度,狰狞错杂的满口獠牙朝着君娉婷的脸颊咬来。
虹烛素来与狂影默契无比,当即将牙刀撩出一道刁钻的弧度,从君娉婷的肋下位置往下割去。若是君娉婷往后退,狂影必定会死死咬住她的脸颊与喉咙,若是她不退,这一刀就会从肋下只划到她的心口。
对于人族而言,心脏和颈部都是要命的位置。
“你死定了!”虹烛眼中带着无限杀机,动作更加凌厉。
君娉婷的骨杖只能挡住一方,早已经有了就算拼死也要灭掉一个的准备,却听见远处传来轻扬如飞鸟的歌声,婉转含情,仿佛能够洗涤人的灵魂,将踏足泥泞的每个人,都拯救到美好的地方。
“是阿香!”君娉婷心头一喜。
骨杖的上端旋然一滑,空隙位置将牙刀死死卡住,骨杖尾端刚好抵住狂影的喉咙,君娉婷猛地俯身,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小,险险渡过了两者的联手袭击。
歌声愈发高扬,阿香也越来越近,蛇群开始躁动不安,就连虹烛和狂影也受到了影响。
“怎么回事?”梁简开始摇摇晃晃,神龛和风澹落地,就算他蹲下身死死捂住耳朵,依旧有歌声传入耳中,让他有一种头痛欲裂之感。
君娉婷自然也受到影响,但她已经听过好几次,对此有了一定的免疫。
“为什么蛇群不听我控制了?”
“这是什么声音?”
“头痛得好像要炸开了!”
虹烛捂着耳朵哀嚎,尖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