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脑袋吐完,君娉婷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你知道我多少银子换你回来的,我可不会吃亏,总要用你换回来。”
脑袋:“……”
君娉婷道:“喝茶吗?”
换得脑袋鄙视的一瞥。
朱情一掌将脑袋拍开,道:“阿姊,我渴了。”
“嗯,喝茶。”
君娉婷缓缓取出那两张跟了她很久的面皮,摊开晾晾:“咱们只住半晚,夜半就离开。”
“嗯?为什么?”
“好玩儿。”君娉婷冲他一笑,自顾自的翻着女子面皮左看右看,甚至还在那颗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脑袋不情愿的“咚咚”跳开,将脸的那端对着桌面,头发将皮肤和断口处掩盖,活像一颗毛茸茸小球。
夜半三更,天上的下弦月好似钓鱼的弯钩,垂在屋檐上。
月色下略有些昏暗,一道身影从窗边蹿了出去,也没被人发觉。
“嗷呜”一声狗叫。
一直蹲在家佳客栈旁边的张牵脑袋拱了拱,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声:“他奶奶的叫个毛!再叫就把你阉了做成狗肉汤!真他娘晦气!”
翌日,牧牪犇找过来,大老远就看见张牵垂头丧气的表情。
“怎么了?”
“人不见了。”张牵也觉得怪,明明他蹲了一夜,怎么就能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
“你不会去茅房的时候,叫人给跑了吧!”
“放你奶奶个熊的狗屁!老子根本就没去茅房!”张牵憋得不行。
“先去找找!”
日头高升,君娉婷正在家佳客栈对面的铺子里用茶点,她如今带着那张女子面皮,另一张面皮自然给了朱情,他很不习惯,时不时用爪子挠一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