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在玫瑰红的光晕中后退几步,踉踉跄跄稳住身形,按住最西方那面镜子,冰冷的镜面像是一泼凉水一样让她清醒,这个时候,她再度仰首,头顶的古画已经彻底变得灰败,看不出里面究竟绘刻着什么。
“真是惊险。”
要是在女祭司被杀死的那一刻还不能脱身,只怕她真的要死在幻梦之中。
这才是杀人于无形。
君娉婷咽了一口唾沫,收回按在镜面上的手,她侧身站直,无意间瞥过去,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双手放在一起靠在腹部的动作,但就是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古怪,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更加冰冷,有点儿像……死去多年的人。
君娉婷被自己的联想给惊到,后退一步,缓了一会儿再看过去,又发现了更多的不同,镜中的她眼眸更加黑沉,从镜中投来凝实的时候,脸色更加肃穆,眼神更显威严,镜中自己的身后浮现一张张横死的面孔,血眼猩红。
君娉婷猛地回首,自己身后并没有这种东西。
她匆匆瞥一眼镜子,发现镜中那些鬼影依旧趴在她的后背,并且越来越靠近她的脸,她赶忙闭上眼,不再看这个画面,默念“都是幻象都是幻象”,然后强迫自己看向最初发出玫瑰红色泽的那里。
“真的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