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想到猪笼丘,想到猪笼丘中的葛才纶葛老爷,忽然道:“偃师是不是当初救过你,还教给了你在修士中立足的本事?”
虞长寿并没有回答。
君娉婷笑了笑:“你不答,恐怕是因为我猜中了吧。”
偃师可真喜欢这样的把戏。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怪你这样帮他。”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虞长寿表情有些不好看。无论是谁,被人摸到根脚,心情都不会好。
“我想,偃师已经告知你我的身份。这两日,我让人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君娉婷说道,“当初,你家娘子待你不离不弃,你被陷害入狱,你家娘子便到处央求亲友救你,谁也没能救你,是偃师对你伸出援手。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被陷害入狱?”
旧事重提,虞长寿表情不太好:“衙内垂涎一女子美色,我路见不平,被人记恨罢了。”
“赵衙内,此前从未有过欺男霸女之事,偏偏就那一日,性情大变,在你面前做出了欺负弱女子之事,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被那歹人陷害入狱,很有意思?”
“赵衙内为了陷害你,不顾自己的前程,一直到某日命丧家中。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难道你要说,这一切都是偃师的所为,他故意要人陷害我,故意坐视我入狱,然后又假意施救于我?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当初的我,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之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利用的地方。”这样揣测旁人,实在是太过险恶。
“他是偃师,他要害一个人,从来不看那个人是不是富贾大臣,也不看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价值,只要是能够满足他那种扭曲的施虐欲的人,能够让幸福的人从此痛苦终身,便会让他生出莫大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