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当得起这般无暇的名字，银白的发丝，洁白的肌肤，高挑的身形，是如月如风一般的完美造物。

绿色的眼眸点缀在一片银白之中，透出一种自然的清新气息。

世间最为华美的绿宝石，也比不过月尔伽的碧绿眼眸。

当祖微踏上高塔之时，月尔伽正坐在塔中梳理发丝，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丝绒的地毯上，轻柔的风拂过她的脸颊，皎洁的明月洒落月华，让她的银发熠熠发亮。

祖微并未打扰她，自己斟了一杯茶，看她梳妆完毕，才开口道：“你说的法子，果然很有效。”

“那便好。”她的嗓音宛若青鸟啼鸣，无比婉转动听。

“转过身来，看着我。”祖微命令道。

月尔伽放下木梳，转身，静静看着他。

祖微一袭黑色大氅，内里衬着暗红，鲜血将他的大氅染红，一层又一层，直至干涸，凝成带着血腥气的黯红。

他的面貌并不似外人想象的可怕雄壮，甚至带有一丝书卷气，若是换上青衣，扎上纶巾，一点儿也不违和，可是他的表情，狰狞得可怕，眼中带着一种嗜血的光泽。

这便是晋国的君王，疯狂，噬杀，毫无怜悯之心。

“我又开始头疼了。”

祖微有头痛发狂的暗疾，一旦他陷入痛楚，便会想要杀人，多年来他总是强行忍耐，可是越发忍耐，痛苦越深，一直到见了血，他才能稍作宽慰。

月尔伽缓步行到他的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身边，白洁的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按压，祖微的表情稍作舒展。

他笑得冷酷无比：“或许有一天，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