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知情人士全都沉默。
另有机缘。
说的便是被你吊着,等着不知道哪个神雕将他叼回巢穴喂孩子吗?
君娉婷紧紧看着那青年,急切盼望他怼曹病甲一遭。
万万没料到,他毫无怀疑的信了。
彻底信了。
君娉婷简直都想为梅仁礼掬一把泪。
他这哥哥,约莫是叫梅良辛吧。
君娉婷很难找到机会询问这位奇人的名姓,毕竟,她不愿意在这群人面前表现得她对这人有那么丁点儿的兴趣。
主要就是,姜玄祁在这群人之中。
好在,曹病甲这厮在某些时候颇为善解人意。
而这位洗心革面要做好人的前九霆宗长老,在太岁楼之中还是极为得人敬重的,至少,这位太岁楼长老便对他极为看重。
因此,君娉婷间接知晓了太岁楼的一些情报。
譬如说,这位长老名唤姜迟,听名字就像是个悲情人物。
将迟,将迟。
就很像是被徒弟背叛一场,而后凄惨托孤的话本人物。
而他那位弟子,竟然叫做梅仁幸。
君娉婷深深怀疑,梅仁礼和梅仁幸的老子爹,是个充满恶趣味的家伙。
才能给自家两个儿子起出这样的名字。
这兄弟俩有这样的名字,难道真不会在童年的时候遭到同窗嫌弃吗?
君娉婷已经给他俩脑补出了一出凄凄惨惨戚戚的悲惨童年了。
并且对曹病甲产生了更深的唾弃。
曹病甲莫名其妙察觉到君娉婷嫌弃的眼神,走到她身边,非常不合时宜的问道:“你现在是发觉自己对某人的暗恋无济于事,开始想要另觅良人了?”
君娉婷:“?”
“不然你为什么看我的眼神如此热烈?”
“你想得美。”君娉婷终于知道丹缪为什么如此嫌弃讨厌此人,他一张嘴真是欠揍,他还好意思嫌弃梅仁礼聒噪呢?
大哥笑话二哥,都是一路人。
“难道你还以为某人中意你不成?”曹病甲肚子里花花肠子多得很,他想要搞事情,那简直是手到擒来。
毕竟,是曾经把一个正经宗门搞垮的男人。
君娉婷暗搓搓翻了他一个白眼,悄悄瞥了眼跟太岁楼长老姜迟交谈的姜玄祁,低声道:“他要是不中意我,难道还中意你?”
“依我看,这人是个正经男人。”曹病甲道。
“你这不是废话?”
君娉婷想,姜玄祁要不是个正经男人,还有什么是正经男人?他曹病甲吗?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执着?”曹病甲意有所指。
君娉婷笑了。
姜玄祁是个正经男人,她君娉婷是个正经女人,何况他们还是夫妻,曹病甲在挑拨离间的时候,好歹也看看别人的关系。
不过,曹病甲现在以为他是男子。
如果他是觉得这样就能让她和姜玄祁生出异心,君娉婷也乐意看他这样上蹿下跳。
并且,她还可以再添一把火。
君娉婷道:“真正的爱情,是能够冲破世俗的见解,彼此扶持与支撑的。”
曹病甲很显然不是那种轻浮的三流货色。
他觑了君娉婷一眼,嘻嘻笑道:“真正的爱情,在于灵与肉的互相融合,彼此理解,哪怕有着各自的秘密与隐情,也依旧能够相信对方。即便对方有可能与别的女子有私情,也依旧明白对方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不可能跟那女子发生任何关系。你也是男人,自然会懂,男人的需求与心思。”
君娉婷会相信她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吗?
她不信。
但她不介意继续听下去。
见曹病甲停了下来,慢悠悠摇着扇子。
君娉婷道:“你说。”
“所以,你们睡过了吗?”曹病甲一开口,便是一番惊天动地之论。
君娉婷没喝一口茶,都被这一席话呛得咳嗽不停。
姜玄祁从不远处投来探询的视线。
君娉婷微笑点头,表示自己无事。
姜玄祁这才收回视线。
君娉婷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着曹病甲,曹病甲欣然笑道:“看来是没有。”
“我们只是……”君娉婷觉得自己可以解释,“只是精神境界比较高洁,不屑于这肉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