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凶残女修·娉婷适时插话道:“诸位,鄙人近日有意一探胥梦泽,不知可有曾经前往者?”
关于那女修的讨论已经到了尾声,此时君娉婷一开口,其他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她。
“新来的?”
“正是。”君娉婷颔首拱手道。
众人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样貌打扮都极为寻常,也看不出修为,只当她是听了最近的消息所以才来的,倒也乐意与她分享交流一些消息。
“前些日子太岁楼不是有高人出山么?据说揪出了好些邪修,后来才发现,那些邪修的据点就在胥梦泽之中,说是要在七日后一探胥梦泽呢!”
其他人都有些神往,颇想与太岁楼之中的高人结交一二,不过转念一想,太岁楼之人向来高傲,怕是不屑于他们这些散修为伍,便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君娉婷因为先前那事对于太岁楼没什么好感,但是她也知晓,太岁楼之人出山不是为了那为祸王都的血傀么?怎么又牵扯出邪修了?
她将自己的疑问抛出,很快得到了解答。
“那血傀不是好久没有出现了么?”
“我怎么听人说那血傀已经被人灭了呢?”
“瞎说!”
“我看是那血傀被太岁楼的高人惊动,不敢出来了吧?”
“你说得好像血傀还有神智一样,就是因为那是疯了一样的东西,才会被人忌惮……”
话头越说越往血傀上头绕,那是故事传闻越说越邪门了起来,君娉婷虽然已经知道那血傀是什么东西,但也不好明说,而且思及桑乐筠那小姑娘,她是个聪明孩子,既然太岁楼之中的人摆明了是要对付血傀的,想必她会带着血傀隐匿一段时间,至少绝不会让血傀直接滥杀,以免引起那些高人的注意力。
听了众人争辩一会儿,君娉婷又道:“诸位可知太岁楼前来的高人是谁?”
“这谁知道?”
太岁楼之人素来不会与散修来往,也从不在人世行走,一贯都是在灵力充沛之地停留,然后设下临时的法阵,禁止凡人进入。
偶尔也会有凡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走在偶尔会经过的山林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绕不出来,迷迷糊糊走着,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进入的地方,或者是明明从山林穿过的路径更短,但是他们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绕开那里,从另一个地方离开,一旦遇上这种情况,九成的可能就是遇上了修士设下的阵法。
当然,一个寻常凡人一辈子遇上这种事的机会都是寥寥,几乎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也就成了那些大门派出门在外约定俗成的规矩。
“那些太岁楼的人可不屑与我们这些散修为伍,姑娘你若是有意想要求一求仙缘,怕是没这个机会。”
“不过,若是有人引荐的话,也不是没有这个机会……”突然有人插话进来,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得意洋洋。
君娉婷抬眼一看,竟还是个熟人。
“钱二爷,莫非你在太岁楼有相熟的人?”有人讥诮的问他。
“柳橦,本大爷有没有这个本事,用不着你管!反正本大爷是知道,你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攀上仙门的!”
“呵!”那瘦脸宽额的中年人像是不屑与钱二争辩,又或者是对于他的态度看惯,只是嘲讽一笑,便换了一个位置,不再搭理他。
钱二讽刺了柳橦一番,心里极为舒畅,那张白胖胖的脸笑出了花来,三角眼眯成一条细缝儿,凑到君娉婷身边道:“姑娘,你若是想要与太岁楼之人结交,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哦?”君娉婷对于钱二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是仅仅只是短暂的了解,也明白他是个唯利是图之人,这样的人,会平白无故帮她?
“姑娘,我钱二一向是个热心肠的人,自然愿意对你伸出援助之手。”钱二说着,搓了搓手,尽力摆出一副无比真诚的表情,可惜他天生仪容不佳,竭力装作真诚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这人是为了算计自己。
当然,他本身也没什么好心。
钱二笑着抚了抚刻意蓄起来的八字胡,笑道:“我帮助别人向来是不求回报的,毕竟,助人为乐是我的天性……”
说到这里,坐在不远处的柳橦嗤了一声。
“柳橦!你非要跟本大爷过不去!”钱二回头恶狠狠的剜了柳橦一眼,换来柳橦一句“做多亏心事的人自然容易多想,跟个娘儿们一样”,气得钱二胡子都要翘了起来。
莫名其妙被柳橦内涵了一把的君娉婷有些无奈,不过,这种刻薄话她听得多,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