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君娉婷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微笑道:“怎么样?现在觉得痛快吗?”
“痛痛痛……痛快……”脚下的猪头脸痛哭流涕求饶道,“姑奶奶,小的们真的知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小的吧!”
“看你们这套挺熟练的啊!”君娉婷脚下用力。
“不熟练不熟练,我们这是头一次啊!只是第一次见着您这样标致的姑奶奶,所以一时之间起了歪念头,小的真的不敢了啊!”
君娉婷见他言语间一片愁云惨淡,然而目光畏畏缩缩、闪闪躲躲,就知道他嘴里没几句实话,好在自个儿能够轻松打倒他,若是不能呢?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落得什么下场!
保不齐被他几个欺辱一番,而后送到某些见不得人的地方糟蹋。
君娉婷素来最厌憎这些,看他们的眼神之中也带着几分不善,余光却瞥见方才争执的那两人推搡着朝一个方向而去,而其中那个瘦高个儿背后伏着一道灰色的影子。
“什么东西?”君娉婷暗道一声,忍不住挪了两步。
身前几人一见她露出破绽,顿时贼心不死,被痛揍一顿的旧恨涌起,当即拿起长棍冲她的额头劈下去,这样一招,若是落实打在人头上,必定会打得脑袋如西瓜烂,没别的下场。
好在君娉婷早有准备,反手夺过他手中长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人一下子被一棍打得翻了白眼,君娉婷这招可没收手,一伙人眼见着领头的断了气,当即吓得屁滚尿流,看着君娉婷脸色惨白,惊恐无比道:“你竟敢杀了彭管事的结拜兄弟,彭管事不会放过你的!”
“太岁楼你也敢得罪,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仗着几分蛮用敢对太岁楼的人下手,你死定了!”
“你……你给我们等着……”
几个人连番放狠话,君娉婷真对这种毫无新意的狠话生不出一丝波澜,更何况她现在惦记着方才那人身后的灰影,拍了拍手道:“你们说完了?”
没等对方回答,君娉婷顺手几招下去,几个人当即跟那领头的一样进了地府,直上西天去了,还等着……再过个几百年再见吧。
君娉婷敢这般大胆动手也是有缘由的,一来这几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当时分明只是痛殴了他们一顿,他们却趁自己分心之际,想要朝着自己下杀手;二来这伙人原本就是干着奸淫良家女子的勾当,本就罪该万死,既然他们自找死路,那么她将这几人杀了,也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几人横尸街头,大概会有官差来找,君娉婷来不及叫人收拾,想了想,还是先追那人要紧,等到时候再让霜序派人处理也不迟。
等到君娉婷追过去的时候,那瘦高个儿已经跟另一个打了起来,嘴里嚷嚷着“筑毕罗草”、“培元丹”之类,看上去是动了真火,另一个亦是一脸怒意,甚至拿出了法器,是一对金钵,两只一撞,传出的声音十分微弱,但却让那瘦高个儿的耳朵里流出了血,看上去耳中受了很严重的伤。
饶是如此,瘦高个儿依旧未曾收手,反而更加凶狠起来。
二人相斗好一会儿,反而是另一个告了饶,语气放软道:“当时说好的‘筑毕罗草’归我,‘三肠花’归你,我不就是没给你留嘛,你何必计较到如今,我还你还不成吗!”
“去死——”瘦高个儿已然被杀意蒙住了双眼,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求饶的话,非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疯了!不就是为个‘筑毕罗草’吗?我多赔你一个!你别忘了你还有几个仇敌,你若是跟我动手,你看看死的会是谁?”
君娉婷看着,瘦高个儿背上的灰影就像是一只蚂蟥,缓缓地从他的后颈钻进了他的血肉之中,光是肉眼看着,都觉得极为渗人。
最后一点尾巴也快要钻进去,不容她多想,君娉婷当即一招将二人格挡开来,将那瘦高个儿用力拎住,将他领子扒开看他后颈。
瘦高个儿像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插手惊醒,挣扎起来,喊道:“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
“怎么没有?”君娉婷看着他的后颈,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她不相信以自己如今的目力会错看,方才一定有个灰影伏在他后背,然后从他后颈的位置钻了进去。
“什么没有?”瘦高个儿看她生得好模好样、无比标致有些发愣,但是一想到她拎着自己的后衣领子像是拎一只水獭一样简单,瞬间浑身上下都不好了,动作间充满了抗拒。
“你……你要对他干什么?”另一个此时并未逃跑,反而鼓起胆子对她喊道。
君娉婷目光炯炯看向他。
那人当即有些发毛,一个七尺大汉瞬间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些有的没的,甚至考虑到若是她强扑自己,自己是顺势倒地比较好还是反扑过去比较好。
总之,他做好了准备,两眼一闭道:“来吧。”
“你刚才看见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