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走,我走。”
孟搏对钱李孙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摆摆抬脚走出房间。
幸好整个房间的门还是完好的。
就在关门上响起的同时,雷动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师叔……”
“小子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自己逃命去呢。”
“师叔,您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当然是人话了,同门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和你师父当年可是干过将你师爷一人丢下各顾各逃命的事呢。”
“那师爷就是这么没的?”
“活下来了,靠着跪地求饶才活下来的。”
“呃这……”
钱李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所在宗门,只见过自己的师父还有这位师叔,至于那位在屈辱中求生的师祖,当然早就归天了。
而且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没说。
当年师祖怎么就没把你这俩个人不争气的弟子都给咔嚓了。
“数百年前咱们宗门也一度阔气过,可怎奈武道衰微,宗门一代不如一代,最后只剩下你师祖和我、你师父,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留下我和你师父这种不争气的弟子,后来你师祖、你师父先后归天,宗门就剩下我和你了,如今我不但达到凝丹境,甚至半只脚踏进化境,我以为这下子可以扬眉吐气了,可是没想到天外有天,竟然被一个年轻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看来咱们宗门真的要气数尽了。”
雷动仿佛和钱李孙想到一处去了,并追忆起宗门的窘境,丧气至极。
“或者……不那么悲观。”
钱李孙想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说。
“什么?李孙你难道还有别的光大宗门的路子?”
现在雷动完全被孟搏打没了心气,把钱李孙的话都当成了救命稻草,他也不想想,如果钱李孙真的有办法光大宗门,他这个做师叔的还能被人血虐?
“师叔,可能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我们得和孟搏联手,不然的话,别说光大宗门,我们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现在钱李孙估计着雷动可能没有力气打他,壮起胆子说出自己的建议。
然而令钱李孙意外地是,雷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期待地看着他。
“李孙,这样真的可以?那位孟前辈不会嫌弃?在这位孟前辈的实力深不可测,我甚至支撑不过一个照面,我们就算有心投靠,他肯不肯收啊。”
“不会的,只要我们诚心和他合作,即使我们的实力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他也会接纳我们,就算实力不行,也可以帮孟总端茶递水传个消息什么的。”
钱李孙自己也没想到,劝说师叔向孟搏投诚会这么顺利,并且一口一个孟前辈,连他听着都尴尬。
如果孟搏知道这些,会不会反感?
不过,钱李孙想起雷动刚刚说起过,当年他和他师兄,也就是自己的师父,将师祖丢下各顾各逃命,这种做派,当然没指望做一个硬骨头。
“李孙,你心里一定是在想,我和你师父当初为了活命,把你师祖一人丢下不管,还有现在称呼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为前辈,心里一定是对你这个师叔有看法吧,你记住,无论是在武道界,还是在世俗,都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懂得能屈能伸不寒碜。”
钱李孙听着雷动的话,连连点头。
其实不用雷动嘱咐,钱李孙也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