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邪知道这里触及到了吴一人内心深处最伤痛的地方,不敢继续追问。
可吴一人长叹数声,又继续说道:“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官府内追杀童欢的时候,只有我和我爹二人孤军奋战,我们父子二人,肩并肩奋勇杀敌,重重突围,最终才杀进童欢的官邸,那官兵实在太多,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我爹不幸中箭身亡,后来我单枪匹马,在官府内快意恩仇,将童欢斩于马下,这才平息了当时的战乱,童欢一死,勾巨自然不攻自破,这才算真正的保住了华山门楣。后来在我爹的尸体之上,竟然深深浅浅共计有六七十只箭羽,活像一个刺猬,简直是惨不忍睹。”
易笑邪听得入神入迷,听起好像比身临其境还要精彩,随后说道:“真是波澜壮阔,荡气回肠。”
吴一人苦苦一笑,叹声说道:“华山虽然算是保住了,可也是得不偿失,后来我又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将其治理顺畅,这两年里,却苦了我娘,就在我潜心打理华山事务之时,我娘却生活在点苍的风雨飘摇之中,我娘为了不让我分心,一直在点苍苦苦支撑,加之我爹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后来竟就这样抑郁而亡了。待我赶回点苍之时,看着我娘的尸体,真是不堪入目,竟然是那么的瘦骨嶙峋,我才知道,我娘在这两年之中,也遭了不少的罪,我那心里,真尤万箭穿心一般。”
易笑邪就像已经完全进入到了画面之中,随着吴一人的表述,他的脑海里就像一幅幅真实的场景在闪现,待吴一人说完,他整个身子不由一颤,惊诧地道:“袭冶承弓乃天经地义,可这确实代价很大,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您老总算是保全了华山又兼顾了点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