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状况,真是让他忧心如焚,因为他和这里的百姓已经成了患难之交,结下了不解之缘,真谓管鲍分金、情逾骨肉。尤其是湛良舍生忘死的画面,已经在他心里烙下印记,湛良挨掌的那一瞬间,他一直是铭刻在心,挥之不去。
他来到繁华的大街,看见一个饭馆旁边,余光突然扫进那家饭馆的的窗户,不觉一愣,见那饭馆窗边,正面恰巧看到云渊坐在里面,旁边一人只能见得侧脸,不能判其身份。
他觉得事有蹊跷,倏地闪身来到窗外隐蔽起来,便蹲在窗户边偷听起里面的对话来。
正听得云渊说道:“招云手得而复失,真是可憎之极。若是找不到秘籍里的那张藏宝图,爹所留下的那批宝藏便如石沉大海了,我们可不能让爹的一片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更不能让云家世代相传的秘籍就这么轻便地流入他人之手。”
另一人狠声说道:“这一切都是穿封狂精心策划好的,他和那劫走秘籍之人定是早已串通一气,不然怎么会那么的巧合?就在你展露秘籍的一瞬间,那劫书之人便出现了,这一切,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就是穿封狂他提早安排好的。他可是一个决定聪明的人,说不定秘籍里的功夫已经被他悉数学走,他歪心邪意,想将藏宝图一页私藏起来,好伺机独吞了那批宝藏,真是可恨。”
穿封狂听得出来,发话之人正是云中燕的三叔云卞。
云渊接口说道:“不管怎样?他和我们云家已经接上了不共戴天之仇,二哥的死,我定要他穿封狂血债血还。”
云卞是个理性之人,想了想道:“听说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想必以前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他可是一个江湖另类,不是一个好对付之人,至于怎么降他,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还有流云的这场大火,听说是东郭鸢所为,这个狼子野心的恶贼,真是令人深恶痛绝。”
穿封狂蹲在窗外,听到二人对话,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真想出去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毕竟秘籍和藏宝图一事压根就是一个误会。
他伸手入怀,将那张藏宝图缓缓拿到手中,看了一看,便轻轻从窗外抛了进去,毕竟,那是云家之物,用这种方式交给云家子嗣,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了。
云渊兄弟二人,正喝着烧酒,突见窗外抛来一物,眼疾手快的云渊,警觉地顺手拈来,将其接在手中,谨小慎微地缓缓将其打开,。
云卞立即伸出头去,一看窗外,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正欲坐回原位,突听云渊大喜过望地道:“三哥,快看,这是咱们正要寻找的藏宝图吗?”
云卞屁股还没落位,听得四弟之言,顿时喜上眉梢,慌忙接过那张图纸,看着零零散散的一些笔画,不由失望地道:“这哪是什么藏宝图啊?分明就是哪家顽童信笔涂鸦的一张废纸,胡乱从窗户之外抛了进来,这些顽劣的孩子,真是缺乏教养。”
说完,便将那张藏宝图揉成了一个纸团,随手便扔出了窗外。二人又继续喝着烧酒,显得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