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便领着其余孩童七手八脚地向乞丐围攻了过去。
那乞丐虽是独臂,却始终没将这群孩子放在心中,更没想过要和他们大动干戈,见几个孩子大势来袭,突地闪身,只躲不攻,深怕一不小心伤着这群无辜的孩子。只当和他们捉迷藏一般在那边戏耍。
他根本无心周旋,只想快些脱身,不由一晃跳出了圈外,径直加快步伐,向一个胡同那边奔了过去。
仇天霸见他去势汹汹,凭自己几个毛孩,根本无力留人,不由对着偷袭乞丐的人高声喊道:“东郭师傅,他想要逃跑,得设法将他堵住。”
敢情那偷袭乞丐之人,正是全镇人民大权独揽的东郭鸢,他的住所,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所以那矮个子小男孩殷明,很快便将他搬了过来。
只见他若有所思地呆立一旁,貌似在寻思着什么?听到仇天霸一说,突地飞身而起,立即向着乞丐身后狂追了出去。
几个孩童,当然有恃无恐地向着后面紧跟了上去,他们学得的三脚猫功夫,都是东郭鸢所授,有东郭鸢出面撑腰,他们自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之前的惊怕,早已生变成了一种看热闹的乐趣。
东郭鸢有如一道闪电,一晃之间,已稳稳落在了那乞丐身前,直接截断了乞丐的去路。
乞丐脸上的杀气未减,眼光透过蓬散的乱发,像一把冰冷的尖刀,直刺向东郭鸢骄狂的面部。
东郭鸢眼里,哪将这乞穷俭相的乞丐放在眼里?眼睛斜视着他,冷冷地道:“这镇上向来清净,谁知你这臭乞丐一出现,就将这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弄得是鸡犬不宁,这镇上全是不学无术之人,我东郭鸢正愁无人练手,正闲得双手发痒,今日既然来了,不妨就留下来陪本爷过上几招。”
那乞丐斜头向着自己断臂之处望了一望,貌似伤口严重发炎,包扎的纱布上,略微见得一些零星的血迹浸出,他的面部,不禁泛出一些痛苦之色。
东郭鸢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言行,倏地将剑一横,就欲攻向前去。
那乞丐神色一凝,突地探手阻道:“且慢!”
东郭鸢利剑上扬,不由哈哈笑道:“无名小辈,莫不是怕了不成?且问还有什么需要交代?若再迟缓,可就只能去跟阎王爷说去了。”
乞丐只手一摆,轻轻地拔开了笼罩面部的乱发,冷冷地道:“东郭鸢,曾几何时,莫非你就忘了我是谁了吗?今日本不想与你计较,你非要鬼影缠身,死缠烂打,那我也只能陪你玩玩咯!”
听对方如此一说,顿觉诧异,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声音低沉地道:“怎么……怎么会是你?你的手……?”
乞丐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呵呵笑道:“怎么?还想跟我比划比划吗?若不是想到这镇上之人的来之不易,我岂能跟你这般与虎谋皮、礼贤下士?”
东郭鸢向来自负,哈哈笑道:“简直一派胡言,没想到你都混成了这般模样,且还失了一臂,竟还在本爷面前如此狂妄自大?”
乞丐冷声说道:“东郭鸢,休要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可知我穿封狂的生命力是多么的坚韧顽强吗?以前你对我做了什么?莫非你都忘了吗?若想置我于死地,你还稚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