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一些离情别绪,满心失望地走到门口,正欲伸手启门,门外一人突地推门而入,恰巧与其照见容颜,四目相对。
虽说月色朦胧,但二人似已认出了对方是谁?有些始料未及,不禁都大惊失色,穿封狂神色惊讶,破口叫道:“易老前辈?”
恰巧来人也诧异地对视着他,愕然惊叫道:“是你?”
敢情来人正是易笑邪。
因穿封狂失去了记忆,对其并不十分了解,只对他臭名昭著的声誉略有耳闻。
此乃奸邪之辈,不期而来,必是来者不善。
二人也曾刀兵相见,都互知根底,相互敬畏,今日夜阑人静,却在这大山之中不期而遇,确实惊诧万分,不禁都本能地倒退出去两步,双双剑拔弩张,做出欲斗之势!
易笑邪毕竟是老成持重之人,岂能在一个年轻后生面前失了礼则?更不想一时露了短处,笑齿一露,瞬间已恢复了镇定,“呵呵”笑道:“小子,真是人间无处不相逢啊!本邪尊很纳闷,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穿封狂惊诧地向着大院四周望了一望,没好生气地道:“你这老怪物,深夜来此,居心何在?”
出自对那女子的一种本能的保护欲,他旁顾左右而言他,想到这臭名远扬的易笑邪来此,定会惊扰到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所以他并未闪烁其辞,很显然,一客不烦二主,他既已撞见此事,就想要一管到底。心里也非常抵触眼下的这位白发苍苍的易笑邪。
易笑邪看着这楞楞的小子,不由“哈哈”笑道:“小子,你有点先入为主了吧?看你生气的样子,是不是这织楚成门委屈了你呀?”
穿封狂没好生气地道:“我不想跟你逞口舌之争,快说,你深夜造访,到底有何用意?还有,那日云姑娘被你弄到哪儿去了?你若不如实说来,我必要了你的性命!”
易笑邪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一步踏进大院,神色高傲,游目四望,矫尾厉角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这么冲吗?动不动就想要了别人的老命,说得别人就命如草芥一般!”
穿封狂一下显得十分被动,也觉得有些失了礼数,赧颜汗下,一想到云姑娘的安危,他就急不可耐,按捺不住,自已觉得出言无状,顿时无言以对,就像自己真的在欺负弱老一般。
他干咳两声,努力压制着急火攻心,云中燕就是他最大的心结,随时可能让这个多情种子失去理智,大发雷霆。
他不由缓言说道:“易老前辈,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天下无双,可你已老态龙钟,我可没有班门弄斧、威胁欺凌之意,我只想知道,你把云姑娘弄哪儿去了?还有,来此深山之中,到底有何目的?”
他的语气,略显温和了些,不是因为胆寒畏怯,而是对方年老体迈,出于礼貌和尊重,理应敬老尊贤,和婉以待,故才稍稍改变了一下本来耿介的态度。
易笑邪满心欢喜,笑容可掬地道:“小子,你口口声声问我到底来此作甚?我就奇了怪了,本邪尊自建居所,已在此居住了数十年,连回个家也有错吗?我都没存先入之见,你反倒还鹊巢鸠占、喧宾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