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邪奸笑两声,斜视着云奎道:“怎么?我在茅屋外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草药味,你除了染上了风寒以外,莫非腿脚也不灵便了吗?既然你腿脚不便,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帮你把女儿照顾好的。”
易笑邪在江湖之中本就以“奸”巨称,不说“照顾”二字还好一点,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可是充满了罪愆与刁恶,不禁让人胆寒!
云奎正疾之如仇,深恶痛绝,正欲说点什么,已见易笑邪漫步朝茅屋外走了出去。
云奎怎忍让他去伤害年幼的女儿,心下激动,不由倏地从藤椅上翻滚在了地上,并大声吼道:“易笑邪,你不是要招云手秘籍吗?你回来,我给你便是!”
敢情云奎的腿伤真的很严重,他欲从藤椅上起身站起,谁料却因双腿不支而跌倒在地,满脸的痛苦之色,貌似已拉伤了旧伤。
易笑邪两脚刚踏出门外,听得云奎这么一呼,心内暗自夷愉,又立即返了回来,对着瘫软在地上的云奎呵呵笑道:“怎么?想通了?那赶紧把秘籍交出来吧,不然我会让你们父女二人生不如死的!”
云奎知道没有办法再做搪塞,也知道易笑邪的手段,更加悔恨那日采药不幸摔伤了双腿,如若不然,怕不当场跟易笑邪拼个你死我活,凭他的功力,和易笑邪一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他强忍心间的怒火和双腿的疼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我前些日子在山上采药,不幸摔伤了双腿,而今也是动弹不得,让易老怪见笑了……!”
说到这里,他不由暗自忖度道:“易老怪是在上山的路上看到燕儿的,说明燕儿在山下,我得把这个老怪物引到后山去才行,这样至少可以给燕儿争取一些预知险情的时间,凭燕儿这么绝顶聪明的人,回来若是发现我不在,他定能猜出一些端倪,希望燕儿……!”
他念想未毕,易笑邪貌似有些不耐烦地道:“喂,姓云的,看你神色迟滞,你在迂缓什么?你双腿能不能动弹跟我索取招云手有什么关系吗?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他的话语冷若冰霜,面容之间,早已浮现出了炮躁的神色,看那样子,云奎若再磨叽,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对其大打出手了。
云奎苦于双腿重伤,又必须得顾及女儿云中燕的安危,从墙壁处拿起一棵拐棍,一瘸一拐地向着门口边挪步,边黯然说道:“招云手秘籍在后山峭壁上的一个石窟里,你且随我去取吧!”
易笑邪双目一瞪地道:“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样?招云手秘籍乃你云家世代相传的宝典,怎可离身?你可别再故弄玄虚了!”
云奎冷了易笑邪一眼,又凝目门外,叹声说道:“我这双腿伤得很严重,哪有本事保护好招云手秘籍?我可不想成为云家的千古罪人,把招云手毁于我手,所以就将秘籍藏在了后山悬崖上的一个石窟里,你若真想拿到秘籍,就请随我走吧!”
易笑邪见其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像在信口雌黄,双目转了一转,说道:“瞧你这老态龙钟的模样,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请!”
云奎颠簸着走出茅屋,便循着一条小道望山上行去,他步履蹒跚,边走边想着:“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个易老怪,待上后山的路上,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等他进入石窟,再好好的政治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