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后生又冷眼望向郑氏兄弟三人,沉声问道:“东郭鸢在哪里?”
他们三兄弟诧异地互望一眼,郑云忙道:“为了防止山上的人外逃,东郭鸢带着他的铁骑守在了山下的路口处。”
年轻后生一听,再也没有二话,踏步便向山下行去!
一路上却是无人敢挡!
冥枵费尽全力,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声喝道:“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他带来的铁骑,被一阵滚石滚木打砸之后,恐怕还剩下三四百人,这些残军听他这么一吼,又倏地聚了起来,朝着年轻后生围了过去!
那年轻后生眼中露出凶光,朝着四周围他之人说道:“今日我不想滥杀无辜,我只想取那东郭鸢的性命,都给我散开,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冥枵在一旁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将他拿下!”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那三四百人,听冥枵一喊,顿时如蜂拥一般向着年轻后生围杀了过去,枪来剑去,顿时形成一道刀光剑影的厮杀场面,端的惊险刺激!
冥枵看着年轻后生的勇猛无敌,长剑所到之处,皆是所向披靡,心里顿时恐慌起来,对着郑氏三兄弟吼道:“你们三个还愣着干嘛?赶紧叫上你们的人马一起将那畜生给我拿下!”
郑云疾言厉色地道:“冥枵将军,别忘了,我们是为了剿灭狼山的山贼而来的,不是来对付这个年轻后生的,要打,你自己打去!”
冥枵真是气急败坏,眼看自己的兵卒又被那年轻后生雷厉风行地砍翻过半,那心里,就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简直是牛踩瓦泥——团团转!
郑义叹声说道:“将军也不必操之过急,等你那些铁骑都死在那后生的剑下之后,剩你孑然一人,做个光杆司令又何尝不可呢?”
冥枵气得吐血,指着郑氏三兄弟骂道:“你们三个畜生,竟敢侮辱我?我……我跟你们拼了!”
郑今倏地跳了过去,一脚将其踢翻在地,骂道:“畜生,我们已经忍你很久了,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猖狂?”
狂音未落,已手起剑落,“嗖”地一声,当即削下了冥枵的一只耳朵!
冥枵痛得喊爹叫娘,在地上嗷嗷直叫着打起滚来。
郑云上前说道:“三弟,你就是这么冲动,干嘛要伤害于他,别忘了,还有东郭鸢在山下守着!”
郑今低沉地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先宰了他再说!”
郑义也走了过来,冷冷地道:“也只能这样了,先杀了这畜生,以免后患!”
三人的对话,冥枵可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耳际响着轰鸣,可关乎生死的大事,他还是听得真切的,他强忍着耳跟的疼痛,怒目圆睁地骂道:“你们……你们敢?”
郑云冷笑道:“我们有何不敢的?你自己带兵不力,全军覆没,我们怎么也跟东郭鸢交代得清楚的吧,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说着,他不由“哈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