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不由一愣,觉得老头教训的极是,而今墨涵姑娘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呢?
他突然对眼下这位老头生起了一些崇敬之色,不由拱了拱手道:“晚生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望前辈指条明路!”
老头问道:“什么仇恨?能让你如此不顾死活?”
穿封狂厉声说道:“齐五狼带走了墨涵姑娘,今日我在那峡谷之中发现了墨涵姑娘的一些衣物碎片,齐五狼这几个畜生,竟然害死了墨涵姑娘,你说当不当揪出来将他门碎尸万段?”
老头哈哈笑道:“除了看到一些衣物碎片?还看到墨涵姑娘的其他什么信物没有?”
穿封狂回道:“没有,不过那些衣物挂在一棵树杈上,树杈上面便是万丈悬崖,你说,墨涵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将下来,那还能有什么侥幸吗?”
老头不以为是地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那里是这靠西北方向唯一的两座对峙的险峰,被唤着‘两片嘴’,两山对望,高耸入云,人从上方跌落下来,必定粉身碎骨,唉,真是可怜了这位墨涵姑娘啊,但愿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保佑她逢凶化吉!”
穿封狂黯然神伤地道:“前辈说的对,那两山交近的地方,正如两片厚厚的嘴唇,看情形,墨涵姑娘是从进峡谷的右侧摔下来的!”
老头略一寻思地道:“那里唤着‘一孤山’,是这附近最险峻的一座山峰!”
穿封狂一惊地道:“一孤山?曾听说,那里很久以前住着一位老人,名叫澄一孤,是一位当之无愧的武林高手,也是一位刚正不阿的大将军!”
老头叹声说道:“说的没错,我也是他的传人,我自己都理不清到底是他的第几百代传人了?”
这个事情真是越理越长,穿封狂正感觉纳闷间,又闻老头叹声说道:“仔细算算,离今已该有五百二十年了,当年这两片嘴的一次决战,不知小伙子你有没有听说过?”
穿封狂满脸懵然,对老头所提之事貌似全然不知一般,老头又畅所欲言,将那份沉重的往事向穿封狂说了一遍!
敢情这“两片嘴”,是因为这样而得名,这东西矗立的两座山峰,东为“一孤山”,西为“一凤山”,这东西两山相望,有如两片嘴唇一样紧紧相咬一处,故这里便被唤着“两片嘴”!
在数百年前,这东面的一孤山上,来了一位武林高手,正是澄一孤,当时这山还未起名。
来到此处后,澄一孤自己铸屋定居,虽然简陋,但对于这位厌倦了江湖纷争的将军来说,那已经算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容身之所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澄一孤正闭目养神于简榻之上,突然外面的茅屋传来一片火亮,并传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炸响声,显然是屋外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