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阵寒暄,屠弑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向着盖世雄扔过去道:“这个药每日给善儿服上一颗,给他平心定气,我相信很快他便会忘记那些不快之事,好好跟随你练就武学的!”
盖世雄伸手接过药瓶,屠弑已驾马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山间小道的尽头!
盖世雄站在那里,一直深望着屠弑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了那边林森之处!
还别说,盖世雄对待祁善,就如亲身骨肉一般,二人很快便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盖世雄还正式收了祁善做徒弟,二人每日同起同睡,如胶似漆!
这日一早,二人早早起来,在练功之前,盖世雄便问道:“善儿,你何以对屠叔叔偏见如此的深呢?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祁善狠狠地道:“因为他欺负我娘!”
盖世雄奇道:“好孩子,有些事情可不能乱下结论的,你们一家三口在云台山上寄宿多年,你爹娘和屠叔叔之间,可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又怎么有你说的这等事情发生呢?”
祁善毅然决然地道:“有一天晚上,大概已经是四更天的样子,我爹起床晨练,怕我尿床,都习惯性的会叫我起来如厕,那晚我在如厕回来时就发现房门半掩着,当时我心里一阵惊慌,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看见一人正在卧榻之上欺负我娘,而我娘却丝毫没有半点反抗,任由他凌虐,那人蒙着面,情急之下,我几步跨上去扯掉他头上裹着的黑布,这才亲眼所见他就是屠弑这个奸邪之辈!”
盖世雄见他说得凿凿有理,煞有介事一般,不由长叹数声,想起当年自己在云台山上被屠弑醉酒后的那次安排,前两天又被屠弑酒醉提起,和这祁善所说的情形相形之下,极其相似,心里不由有些怪骇,莫非那晚和屠弑所安排的苟且之事,当真是和祁善的娘单清所发生的吗?
若真是这般,这事若传将出去,贻人口实,自己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说不好还会揽来杀身之祸,好在事发多年,这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略微缓神说道:“后来你娘发现了吗?”
祁善黯然说道:“娘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我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便急忙给她整理了一下,过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娘终于醒过来了,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可她醒来之后,又如正常人一般,丝毫没有异样,所以我也没有将此事提起,这样的事情我已发现很多次了,不知在我发现之前,已经发生了多少次?有些时候,我上厕所回来就发现娘衣着狼狈的模样,都是我给她整理好的,但我怕伤了爹爹和屠弑之间的兄弟情义,所以一直未将此事告诉我爹,也没告诉我娘,事情就这样一直烂在了我的肚子里,后来,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才把这事告诉了我爹娘,我说屠弑欺负我娘,可我爹并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我娘的离开,决计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端倪,可又不敢告诉我爹,所以才忍痛割爱,离开了我和我爹,我敢断定,这事和屠弑之间,决脱不了干系!”
盖世雄听祁善娓娓道来,心里不觉一阵暗痛,暗想道:“莫非在这孩子出生之前,屠弑便已对单清开始实施了他的不轨行为?那次云台山上屠弑醉酒后对我的安排,单清貌似还没有怀上小祁善吧!”
他笑了一笑,叹声说道:“善儿还小,很多事情你都还不明白,所谓善恶终有报,凡事迟早都会浮出它真假的一面的,至于你所说的这些事,迟早会有定论的,眼下你就别再想太多了,只管用心学好武艺,方才能在江湖之中自力更生,存有一席之地,最重要的是不会再受他人掣肘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