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梦晨夫妇二人,带着快五岁大的孩子,在云台山的一个凉亭里观望远山美景,单清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凄凉地道“祁大哥,我们一家子一直这样寄人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我们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吧,我还是憧憬着那浪迹天涯的日子!”
祁梦晨见夫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痛,忙启齿问道:“怎么了夫人?看你郁郁寡欢,悒悒不乐,莫非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单清真是苦在心中,自惭形秽,勉强笑道:“没事,只是想带着孩子出去闯闯,不想让他整日呆在这云台山上,让他受这云遮雾障,整日如那井底之蛙一般,俗话说得好,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废在了这山中!”
祁梦晨哈哈笑道:“我知道夫人心有鸿鹄之志,从不安于现状,也罢,反正我们也是寄人篱下,改日我抽时间跟屠弑兄弟说说,在人家这里一呆就是几年,最起码的礼仪还是得做到吧?”
孩子祁善童心方成,对着祁梦晨口无遮拦地道:“爹爹,那日我看见屠弑叔叔欺负娘了!”
祁梦晨顿时有些生气地道:“小孩子家,别瞎说,你屠叔叔对我们一家算是穷为尽心,情至意尽了,以后可不允许再胡说八道!”
孩子噘着嘴,没敢再有言语,一把扑在单清怀中,像只受了伤的羔羊一般!
单清心痛之至,对着祁梦晨说道:“孩子还小,你何必用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你看都吓到他了!”
祁善听母亲这么一说,不由躲在她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祁梦晨也知道自己失了态度,忙又哄着孩子道:“我的乖善儿,别哭了啊,爹爹也是一时冲动,你看你屠弑叔叔哪里不好?对咱一家从一而终都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以后可别再乱说了啊!”
祁善委屈地“嗯”的一声,以示应允!
这日,大家坐在一起吃完晚饭之后,单清带着孩子先去了睡房之中,祁梦晨和屠弑继续把酒言欢,祁梦晨带着一些醉意地道:“屠兄弟,真是很感谢你这么多年以来对我一家的照顾与不弃,当哥哥的先在这里跟你道谢了!”
屠弑奇道:“哥哥今日怎么感觉有些怪异?怎么?你这么说,莫非是说兄弟哪里有招呼不周的地方?”
祁梦晨忙道:“屠兄弟误会了,哥哥一家一扰就是几年,哥哥和你嫂子这心里也都很是过意不去,你也不是过于阔绰之辈,一直以来对我一家三口任劳任怨,哥哥这心里呀,真是愧疚得很啦,所以,哥哥想带着一家人离开这里,以减轻一点屠兄弟的负担,日后,即便是哥哥肝脑涂地,也当报回兄弟的大恩大德,所以还望兄弟您莫要有什么想法!”
屠弑饮了口酒,呵呵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我想这该是嫂子的意思吧,哥哥怎可放在心上?她们妇人之见,莫要理会,在兄弟这里,你就别再客气了,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兄弟这点为人吗?而今你们一家就安心呆在这云台山上,我屠弑的地盘就是你祁大哥一家三口的家,你若是真要见外,那日后你就别在外人面前说有我这个兄弟!”
这话说得,憨厚老实的祁梦晨,岂能抵挡得了?一阵寒暄,便妥协了,又是一次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