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方至坐上棋盘两边,那边有一人飞奔过来,正是卢绾,对着那人道:“汉王,这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有心情下棋呀?”
敢情那人正是汉王刘邦,穿封狂和他侃侃而谈许久,却是不明他的身份,听卢绾这么一喊,当下傻了眼!
刘邦呵呵笑道:“卢绾将军,何事着急呀?莫非是死爹丧娘了不成?”
卢绾急道:“汉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难道你不知道项羽欲对刘老太公做什么吗?”
刘邦只是一声长叹,方坐自棋座旁边,又起身立直,茫然无措的眼中,又带着几丝坚毅,朝着那边,缓步行去!
此刻。
营中兵卒四动,穿封狂不觉奇道:“卢绾将军,这一大早营中就兴师动众,这是干嘛去呀?”
卢绾将军道:“楚汉两军在广武对垒数月,一直僵持不下,各自坚守不出,大大折损着相互的锐气,后方彭越将军在使劲滋扰着楚军的粮道,使楚军乏粮,项羽为逼刘邦投降,竟老羞成怒地在那边架起了森森烈火,欲烹了俘虏汉王的父亲,你说,这等下作手段,项羽他也做得出来!”
穿封狂怒道:“这个项羽,当年下毒手坑杀秦国的二十万降兵,早就丧尽天良,何况今日只是烹煮一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如汤沃雪,见惯不惊,走,我们过去看看!”
广武山上,鸿沟东西两岸,早已人山人海,奇阵汹汹,两军广阔无垠,真有一触即发之势!
刘邦驾马出营,见对面楚军营前架了一座高台,高台的木桩之上绑着一人,高台旁边,还架上了一口大锅,即便隔得甚远,仍能见得锅中热气腾腾。
那边不远处,还有一个被束之人,那便是宁云霄之女宁乂!
穿封狂一直按捺住心间的怒火,静看着项羽与刘邦的较量!
那边项羽就在高台旁边,身穿戎甲,气魄慑人,他遣出一位使者高声喊道:“刘季,你这村野匹夫,今日若不急下战令,我们就活烹了刘老太公!”
显是项羽欲用刘氏父子之情,逼迫刘邦就范!
项羽似乎太低估了刘邦,刘邦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回道:“我与项羽曾同为楚怀王效命,我俩曾当着怀王之面,约为兄弟,故我爹就是你爹,如果你非要烹杀了你爹,希望也能分我一杯羹肉汤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