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突然问道:“那你又是为何而来呢?莫非也是为了此物而来么?又或许是为了杀死东郭鸢?报那毁容之仇么?”
穿封狂神色一凝,问道:“义父何出此言?”
李帆笑道:“其一,你摸摸你脸上的伤疤,其二,你师父墨文达的惨死,就凭这两条,也足够你杀死那奔水一刀一千遍、一万遍了,若是将他手刃,奔月刀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穿封狂黯然说道:“师傅说得也不无道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郭鸢,那日我为了救他,被他恩将仇报,他不但不以恩报德,反将我推下万丈悬崖,好在崖下重重叠叠地堆积着几十名楚军的尸体,加之河南云家的招云手之奇功,方保得我一条性命,不过在坠崖之时,崖下一堆尸体处,横三顺四皆是兵刃,不幸划伤了我的脸,所以才导致留下了这道疤痕,至于墨师傅的死,这笔血债,我迟早得要他们加倍偿还!”
话音方落,那边突然又走来两人,正是羽化公主和一个俊俏的年轻小生!
穿封狂和李帆顿时躲向一边,只听那羽化公主说道:“黎孤大哥,那边有个云亭,我们不妨去那坐坐吧,这里处于城内比较偏僻的一角,很少有人会来!”
黎孤显得有些神情不属,微微笑道:“这大冷天的,在这里坐着是否有些不妥?我们还是回屋去吧,我担心把你弄着凉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羽化娇声说道:“黎孤大哥,你就陪陪我吧,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冷,羽化整日呆在这营中,都快被逼疯了!”
二人已来到了凉亭之中,羽化公主说道:“今日我们已将二哥黎煞接来了营中,待天气略微好转,我再遣人去将大哥黎鬼也接来营中,这样,我们就更热闹了!”
穿封狂和李帆躲在一边,顿是一惊,试想这城中戒备森严,黎煞再是什么神偷,也不可能轻易进得城来,今日却闪身城内与那奔水一刀恶斗城中,原来竟是无知的羽化公主将他接进城来的,这事可没那么简单了!
穿封狂眉头一皱,低声说道:“义父,这黎氏兄弟几人可都不是什么磊落之辈,你可有办法将他们分开?你看那黎孤分明就是在利用懵懂无知的羽化公主,兄弟几人借机混入城中,目的昭然若揭,就是为了那奔月刀而来!”
李帆见他着急之样,不由问道:“你为何如此紧张那羽化公主呢?他不是项羽的妹妹么?你生平最恨的就是楚军,何以要如此救经引足?”
穿封狂一愣之间,还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突然说道:“诶,他们人呢?”
在二人低语间,羽化公主和那黎孤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凉亭之中!
穿封狂一急,忙道:“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这分明就是黎氏兄弟三人设下的一个陷阱,他们是在利用羽化公主的善良无知来牟取他们所想得到的奔月刀!”
李帆一惊,一把将他拽住,说道:“你也不必操之过急,你看那奔水一刀也不是吃素的,躲在城中,竟也是丝毫见不得他踪迹,再说,他乃药翀高徒,我相信他有能力保住那柄奔月刀,至于羽化公主这里,即便你现在追了过去,也是于事无补,他的帐下,全是她的亲信,一般的人,是没法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