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可重。”

“那就省的她们隔三差五就上门来了。”映韫素不想多留。

“嫏权宗挺好的。”

收回迈出去的脚，映韫素望向圣元老祖，思索着该有什么表情来面对这句话，嗤笑一声？

映韫素试着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放弃了用表情来回应圣元老祖的话。

“不吹不擂，嫏权宗确实拯救了许多人。”

“嫏权宗不过是一群疯子组建的，理想化一切后，去救一群感觉不到希望、或者崩溃、后悔、绝望之人。”

“我映韫素，世人尊称一声冷俏仙，怎会与这些情绪沾上关系。”

圣元老祖收回目光，那是映韫素的尊严是她的孤傲，嫏权宗若在早一点，在映韫素掌掴闻人鸿业之前拉拢她，说不定早就成功了。

现在映韫素将自己的心练成了一颗冰，以防止最后的崩溃失态，现在可还有什么事能挑动她的情绪。

“说真的，若嫏权宗的实力可与古仙宗比肩，说不定我就加入了。”

圣元老祖摇着头，有那么点愧疚一闪而过，然后被深深按下去，“别这么愤怒，你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都在计划内吗？”映韫素问道，她没奢求圣元老祖的回答，她解下披风，露出染血的衣裙。

她热，她愤怒，她是愤怒的，一直都是，世人却当她是无情无欲。

“老祖，您是老祖，您已经拯救过一次人类了从魔族手里，我的愤怒从来不是因为您，你值得被尊敬。”

“没人能强迫我映韫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但我尊敬您，愿以礼相待，我的愤怒自始至终只针对于闻人鸿业。”

“当然我不后悔嫁给闻人鸿业，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谁人设计逼迫就可以的，我愤怒的只是闻人鸿业的顺从与冷静，他比我，比我冷俏仙还要冷酷无情，我沉寂多年，但我还是愤怒······”

琅琳嬕本还想去找水淼淼，但琅錦婃是被抬出映府的，也就无暇顾及水淼淼了。

就算顾及了，估计现在也找不到水淼淼了。

一脚踩入没过膝盖的雪，水淼淼是懵的。

转头看去，来时小路已无影无踪，四周是皑皑白雪，和快被大雪压弯的参天大树。

“这是哪啊！”水淼淼的声音在雪林回荡······

“喝点茶，降降火。”

圣元老祖劝道，对于闻人鸿业他没什么好说的，闻人鸿业是他的徒弟，虽然不是他众徒弟里天赋最好的，但，是最厉害的，毕竟在人魔大战中活下来了。

能活下来就是本事。

安静了几分钟，映韫素唤来笑笑。

笑笑端着茶具，从后方一条石子路匆匆而来，给圣元老祖沏上新茶。

等水开的时间，映韫素望向那渐渐消失的月洞门，“那姑娘是从那走的？”

“看她样子似乎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