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得了的事还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没看我抱着阳儿么,都吓着孩子了。”
自家这个妹妹在家的时候就是这般的没个稳重,到了夫家来还是这般。
小魏氏也发觉自己是莽撞了,赶紧的止了声,再开口就压低了声音。
“姐,刚才我在街上看到那个女人了,她回来了。”
声音是小了些,但她语气里的着急还是没有减,可见她是在内心里都忌惮着的。
姐妹两个在某些事上有默契,都没还有指名道姓说是谁,魏氏立马想到是谁。
只是,她却是不向妹妹这样着急,眼神里不仅流露出轻蔑不屑的神色来。
“回来就回来了,她还能翻出个什么浪来?
当初可没有人逼她,是她对不起老爷,让老爷在老家颜面扫地。
不然,我们能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咱们没有找她的错就是大度,怕她作甚?
哼!她竟然还有脸回来。”
向豫在堪平这边有些产业,与白温婉和离之后确实是不想在老家待,又听闻白温婉把堪平的庄子和田地都出了手,心想着她也不可能再回来,便带着家眷到了堪平这边来。
魏氏没名没份的跟着向豫几年,后来做了向豫的外室。
那些年他们都是在南方老家住着,甚少到堪平来。
就算是来处理生意,向豫也是来处理了之后就急忙的返回。
直到白温婉先跟向豫提出了和离,她终于是有机会光明正大的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还有她的孩子们,也终于能名正言顺的进向家的门。
以魏氏的身份是没有可能做正妻的,费了向豫好大的力气,各处打点不说,又想方设法的给魏氏安置到自己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家谱上,给她从新换了个身份,这才名正言顺的做了他的正妻。
他们的孩子,才有了嫡子嫡女的身份。
要说魏氏能有这么大的底气,全都是来自于向豫对她情。
她跟向豫对感情细算下来也是十多年,从向豫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就开始。
那时向豫反抗不得家里的安排与白温婉成婚,她也想过要另寻他人去,但向豫对她的爱,给她的承诺,都让她舍不得就此放手。
一等就是八年之久,她只能像老鼠一样躲着藏着,她也不敢回家去。
而他们的孩子,一样不能在阳光之下。
幸好,她等到了。
她没有想到就在她终于能正大光明进向家的门时,婆婆却要向豫纳妾,她同意进门的要求就是,向豫必须纳妾。
她知道,婆婆是怕自己抢了她的儿子。
她爱向豫,为了向豫她什么委屈都能受。
男人的心在她身上,从前有个正妻白温婉她都不怕,跟何况是个妾室了。
后来,她求了男人,让他纳了自己娘家的庶妹,这个庶妹本是要被爹爹给一个五十岁的员外做妾。
反正都是做妾,给向豫做妾总好过给半截身体都入土的老头做妾强。
她们姐妹俩在一处,多少也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