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信吗?”
陈大科没有说话,萧默继续说:“因为你看的只是很片面的东西。”
陈大科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能够看出他很不服气。
萧默说:“你知道现在大明王朝最大的矛盾在哪里吗?”
陈大科说:“真当就你一个聪明人?朝廷连年征战,入不敷出。”
萧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陈大科一愣,气的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
萧默说:“你说的对也不对。矛盾爆发点在财政破产,这一点没什么错。但是内里真正的问题,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
陈大科不屑地说:“那萧大公子倒是要好好教教老夫了。”
萧默说:“教这个字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哦。”
陈大科胡子都被气的一抖一抖的,哆嗦着指着萧默说:“你……”
萧默说:“哎,别那么生气,本来还可以活几年的,一下子气死就太亏了。”
陈大科一抖袖袍:“哼!”
萧默说:“我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说!”
萧默说:“归根结底,岔子出在了土地兼并上。”
陈大科说:“老生常谈。”
萧默说:“土地兼并是诱因,而现在更大的问题在于工商业的发展。”
陈大科说:“自古官不与民争利。”
萧默说:“往根儿上扎,是你们这帮士大夫坏了心眼。”
陈大科急了,拍桌子怒斥道:“住口!你们一帮武夫成日里说我们文官针对你们,可是难道你们武官就没有抱团针对我们文官吗?”
萧默说:“在大明王朝,文官的地位确实比武官高。呸,跟你扯哪儿去了。之所以说是你们这帮士大夫的祸,是因为绝大多数土地是你们兼并了,而绝大多数工商业,背后都有你们的身影。”
陈大科吹胡子瞪眼说:“胡说八道!”
萧默说:“咱们远的就不说了,当年抄冯保,抄出了多少钱?”
陈大科说:“百万两。他一个太监,哼。”
萧默说:“你别光懂得哼哼,那张居正呢?”
陈大科说:“金千两,白银十万两!多吗?”
萧默说:“放NN个屁!他荆州老家的钱不是他弄来的?前前后后数百万两总有吧?整个大明朝一年的税收才多少?
你是真觉着是朝廷没钱还是整个大明朝没钱!
你们这帮王八蛋是宁可把钱埋猪圈里边也舍不得扔出来一分救国家!
每天阻挠国家改革税制。到现在为止,每年的商贸有多少?商税又有多少?千分之三的税你是真的觉得很合理吗?
张居正好歹还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你们呢?一个个尸位素餐,整天就想着斗死这个斗死那个,上个奏折又臭又长,还言而无物,什么东西!”
萧默越说越气,操起桌子上的砚台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嚓!”
“哗啦!”
“公子你没事儿吧!”
“我的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