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主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职了,到现在有的已经好几年了,职位还空缺着呢。
有的地方的同知站出来说,您看我签这个字儿可以吗?
萧默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这有总比没有好吧?
这事儿还没有落停,徐闻到雷州府的铁路已经开始建设了。
时间可不等人,萧默也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这伙官僚们扯皮。反正现在雷州府算是自个儿家的地盘,干就完了。
面对每天老是跟着自个儿的陈巍,萧默说道:“你叔叔让你过来是跟我干事儿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陈巍乐呵呵的说:“你看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咱俩好歹也算是一个战壕里边趴过的兄弟,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萧默说:“你可拉倒吧!你现在已经不是在陈矩身边需要我巴结的将军了,我也不是那个刚从广州左卫出来的毛头小子了,咱俩谁也别糊弄谁。”
陈巍说:“现在谁敢忽悠你啊!你可是出了名儿的精!”
萧默说:“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陈巍说:“怎么不是好话,夸你呢!哦,对了,有这么一件事儿。你还记得李文胜吗?”
萧默愣了一下。李文胜他自然是记得,他从广州府走的时候,李文胜还是都指挥同知,在和老爹萧舒盛的信中也一直没有提起过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见萧默的表情,陈巍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说:“他被调离了广州府,说是去江西都司当都指挥同知了。”
萧默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对于李文胜很难说得上是喜欢还是讨厌,当初和李盈盈好的时候,甚至想过这人未来可能就是他的岳父。
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江西是个好地方,没听说有什么大灾大难的。也就是矿监税使和老百姓的斗争,这在全国都有,也并不是江西一家。
一个没什么本事的李文胜在这里当个闲差,或许也正好是他最好的归宿。
陈巍见萧默对李文胜没什么兴趣,又说:“这次来田海林说是有些话不好在信中说,让我代为跟你转达。”
萧默说:“什么事儿还整的这么神秘兮兮的。”
陈巍说:“这事儿还真不好在信中说,一旦让别人知道了,麻烦可就大了。”
萧默说:“赶紧的,别卖关子。”
陈巍说:“田海林说,他始终是跟你站在一条线上的,只要你一声令下,他愿意立刻脱离白莲教,跟你混。”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萧默深信不疑,于是说:“他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陈巍说:“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有那么点儿消息,说是他在广州府这段时间,多次因为你的事儿耽误了白莲教的事儿,白莲教的高层好像对他非常不满。”
萧默说:“你还是两广总督的侄子呢,他就不怕你把这消息告诉你叔叔?”
陈巍说:“我叔叔知道。他说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再者说了,知道田海林是白莲教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有人动手。这纯粹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要找那些糟心的事儿给自己找罪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