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一路走走停停,看着在田间忙碌着的佃户。
佃户同样看到了华丽的马上,知道这是左卫萧家的车子,一个个干的更加卖力。
有的还在收割着地里边所剩不多的水稻,有的地里边已经开始重新翻土种植其他作物。
萧默瞅着瞅着,无意之中在一片农田当中看到有人在拿着红皮块状根茎类种子在往土里边埋,心里边咯噔一声,冲着二虎喊道:“停车!”
“吁!”
二虎赶紧搂住马缰绳,将车停稳。
“哎呀我擦,咋地了默哥儿?”
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的马嘉,一边睁眼擦着嘴角的哈喇子,一边问道。
萧默跳下马车,三步并两步跑到田间,一把从一个农妇手中夺过一颗种子,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农妇惊恐的看着萧默,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即便是在这六月天,身体依然止不住的抖动。
远处的农夫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磕磕绊绊的摔了好几跤来到萧默跟前,跪地磕头,语气慌乱的喊道:“公子恕罪!贱内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子还请您大人大量,饶过她这一回吧!求求您了!”
喊了半天,见萧默依然拿着种子皱着眉头看着农妇,农夫着急不已,直起身子啪啪两巴掌甩在农妇脸上,喊道:“还不快给公子道歉!你个贱女人!”
“哎呀我擦,你们竟然敢得罪默哥儿,你们今天死定了!来啊,给本公子把这两个贱民拿下!”
马嘉也不问青红皂白,跑了过来就扯着嗓子吆喝着。二虎在旁边冷哼一声,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田间地头的百姓们都向着这边望了过来,远处一个老汉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一溜小跑的向这边赶来。
萧默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的人,语气不善的说:“你们干什么?”
老汉赶过来已经明显喘不上气来,张着大嘴拼命的呼吸着,一手指着农夫农妇含糊不清的说:“还,还不快跪下!”
农夫懊恼的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而农妇此时早已经泣不成声。两人已经感觉到要大祸临头了。
农妇哽咽的说:“公子恕罪,往佃租里边掺杂陈米是农妇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公子如果要处罚就处罚农妇一人便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马嘉一听还有这事儿,一下子来劲了。这可是佃户的大忌啊!
“哎呀我擦,这年头还有胆子这么大的人啊!要不是我默哥儿明察秋毫,还真的就让你们这些贱民给得逞了!老刘头,这是你们萧家的事儿,我马嘉不便参合,你看着办吧!”
老刘头气急,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耍小聪明,可就是不听啊!现在不说是他家一家倒霉,整个庄子估计都要跟着倒霉。
“浸猪笼,必须浸猪笼!如此胆大包天的行为,必须严惩!”
萧默斜着眼看着老刘头,呵斥道:“你谁呀!张嘴闭嘴浸猪笼的,怎么不把你给浸了?”
老刘头一听,顿时面如土色,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推开想要把他扶起来的人,跪走到萧默跟前,哭嚎道:“如果公子不解气,小老儿任凭公子千刀万剐。可就是不能浸猪笼啊!那样小老儿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萧默疑惑的看着二虎,二虎走到萧默跟前耳语道:“浸猪笼是用来处罚偷情的女人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萧默眼见事情越来越乱,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四周瞅了瞅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干脆让二虎蹲下,将他架起。
等所有人都能够看到萧默的时候,萧默才大声喊道:“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不该回答。
萧默环顾四周,半晌了,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