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士子痛骂刘璋满身铜臭味,如此高雅之物,却是要通过经商的手段来获取利益,而不是将纸张的制作方法全力推广。
面对文人士子的痛骂,得到了大量好处的刘璋,不以为意,金钱面前,些许骂名,算得了什么。
文人士子在痛骂之余,对纸张的需求,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完全是在痛骂之中,购买纸张,有些城池的纸张价格,甚至超过了五百钱一张。
纸张的大量出现,让大汉的一些家族不能淡定了,益州商会的存在,让益州的家族,从中获取了大量的利益,益州州牧府,也是赚的盆满钵溢。
刘璋迎娶糜家女,各方诸侯派遣使者前来,不仅是为了诸侯的小九九,何尝不是因为治下的家族蠢蠢欲动呢。
与刘璋交好,意味着家族能够在短时间内积攒大量的金钱,这般的诱惑,无法拒绝。
最近一段时间,刘璋过的就比较滋润了,军中将士有条不紊的分批进入绵竹大营训练,各个工厂陆续展开,这些都能为益州的繁荣带来莫大的变化。
金钱的消耗速度虽快,但积攒的速度更快。
锦绣楼,比之以往更加的热闹,闲来无事,刘璋与糜环相约在锦绣楼。
大婚前相见,于礼不合,但刘璋的要求,糜家岂会拒绝。
两人已经确定婚事,刘璋此举,也是为了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若两人没有感情的话,生活在一起,总归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当前刘璋仅有吴敏,若是糜环到来,后院争斗的话,可不是刘璋想要看到的。
如同上次一般,找了靠窗的位置落座。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景象,刘璋露出笑容,城池的繁华,背后是外人看不见的努力,而努力取得了成效,往往是最为令人满足的。
糜环未到,刘璋点了些许小菜,要了一壶川酒。
价格昂贵的川酒,俨然成了上层人士必点的佳酿,若是前来锦绣楼,而不点川酒的话,受到鄙夷在所难免。
但凡出入锦绣楼之辈,不说达官显贵,也是腰缠万贯。
“川酒,果真名不虚传,饮此酒后,再饮其他酒水,已不能称之为美了。”
蓦然传来的感叹声,引起了刘璋的注意。
但见此人,仪表不凡,举止之间,说不出的放浪形骸,神色间流露出的苍白,增加了一丝病态美,若是女子的话,肯定能引人垂怜。
“郭兄若是有意,大可前往招贤馆,以郭兄之能,定可于州牧帐下大展拳脚,成就一番功名。”青年对面之人举起酒盏道。
不少人见此,将目光挪开,招贤馆,是文人士子获得官职的重要途径,不过真正出身大家族的士子,是不屑于通过招贤馆的。
与匠人、商人,同出招贤馆,可不是心高气傲的大家族子弟能够接受的。
青年感叹道:“郭某走南闯北,倒也见识了一些所谓的雄主,不过尔尔。”
一名食客闻言,起身呵斥道:“安敢在此胡言乱语,蜀侯战功赫赫,这才有了益州之繁荣。”
青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大笑道:“待某见了蜀侯,自有判断。”
“嚣张,就你还想见蜀侯?痴心妄想。”又有人站出来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