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莐还是不服气地说道:“王爷,您那叫考试吗?就随便找了个人问了问他,那也叫考试?就因为他肚子里有点墨水,你就让他当县丞?你知不知道,天下的读书人为了出头,要经过多少次考试?县试,府试, 会试。每个读书人要想登上天子的大堂,哪个不得熬个十年寒窗?不得掉几层皮?你就因为这么一间铺子,就让一个读了点书,但没有经过任何正规考试的人做县丞,这对其他读书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徐妙莐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义愤填膺,连朱桂请她的茶都不想喝了。
朱桂嘿嘿一笑, 品了品这家店上好的碧螺春,哎, 味道也很一般嘛,卖的还挺贵的。
肃藩地处偏远,丝绸茶叶之类的都被一些大商人垄断了,这里的人民花了大价钱,却喝着一般的茶叶,难道这些事情寡人不该管吗?
要管该怎么管呢?朱桂身为藩王,在肃藩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但是也不能管人家茶老板的茶摊啊。
人家卖多少钱都是人家的自由,只要没有哄抬物价,你管的着吗?
所以,要想改善这一带的茶叶和丝绸的质量,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国营的企业,自己先把质量提上去,到时候,那些个老板想不提升质量也不行,否则的话,就没人光顾他们的生意了。
朱桂看着一脸气呼呼的徐妙莐, 笑道:“妙莐,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就像你我,一个出身皇家,一个出身公侯,生下来即便什么都不做,那也是锦衣玉食,多少人奋斗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生活。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用人只有两个标准,第一是是否对我忠心,第二是他有没有用。
至于其他的事,我根本不考虑,我更不会在乎这对别人来说公不公平。
咱们肃藩现在有将近两百万人口,不公平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寡人管的过来吗?
还有,你说我卖官鬻爵,不错,我确实在卖官。可是你想想,自古以来,想当官哪有不花钱的?你说的科举考试咱们先不说它里面的徇私舞弊行为。
那些个考中进士之后,若想升官, 或者是谋求一个肥差,哪有不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