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耗费了多少人情么?才给你找了这么个厉害师父,你倒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把我先前吩咐你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成?”
等女儿上车,走了一程后,曹毅就忍不住开口教训起来。
曹晶晶白眼一翻,伶牙俐齿的回敬道:“我看老爸你是被骗了,那什么西门道长,若只是因为别人态度不恭敬,就心生不满的话,真这么小心眼,怕是也算不得什么高人?”
“你?”,曹毅气结,正要开口训斥,见女儿眼一副驳得你哑口无言,得意解气与挑衅的样子。
顿时就心中一软,知道女儿是在和自己置气,故意唱反调。
不由暗叹一声:你不知道你方才究竟错过了什么?说来还是因为升职之后,工作太忙,所以对家人就少了许多陪伴和关爱。归根结底,原因还是在自家身上。
原来秦诤踢馆的视频,已被分局设为机密,跆拳道馆与当日一干酱油党,都已经一一警示过,以免传到民间,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所以女儿却是没有看过。
想起先前西门先生说道家最看重顺势而为的话语。曹毅就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后尽量抽时间多陪陪家人,督促陪伴她跑步。然后只能是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多费点神,想法让她见识一下西门先生的本事,她也就能想通了。
曹晶晶见老豆破天荒的没有继续训斥,而是连声叹气,心里也颇有些揣揣,莫非自己真错过了什么?不过年轻人到底没经过社会毒打,虽有察觉,心里也没太当回事。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一晃就是数日。
再说秦诤这边。
却是发现这王师傅果然是个练武的奇才,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
才跑了七八天步,精气神明显就和以前不同了,流露出一些朝日初升,积极向上的意思,再非初时平平无奇的模样。
不过回想起王师傅原本的轨迹,只是短短一个月的站桩,就将太阳穴练得鼓起来,两三个月,就练成明劲,成为一方小高手。
秦诤心里也就释然了,只是暗自感叹时运机缘,对人生影响之深远。比如和氏美玉,若不遇汴和、楚文,只是一块山间顽石。赤兔神驹,若是不遇吕布关羽,落在乡间老农手里,只怕也是个一辈子耕田的命。
却说王超,锻炼学习了几天后,不光精神振奋,人也开朗了许多,这一日,跑步回来后,终是耐不住,找到秦诤。
“表叔,我也跑了好几天了,什么才能学习真正的武术?”
秦诤早有准备,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之后,他也没打算按部就班的方式培养,自袖口摸出一册手抄本,扔过去。
“拿去,还是老规矩,自己对比着书房的藏书琢磨,实在是看不懂的,标注下来,再一起来问我。”
王超接过一看,封面上写着玄武功三个大字,里面画着一些图案招式和详尽的文字说明,就像家电说明书一样明了直接,只要是识字的人,照着步骤就能依样画葫芦的自学。
王超感谢了一番后,就兴冲冲的回房研究秘籍去了。
其实秦诤先前也在《神象功》与自家的《玄武功》之间,犹豫过一番,后来想到日后外星飞船降临的浩劫,终于还是把品阶更高的《玄武功》传了下去。
此界毕竟与前世同文同源,举手之劳就能为人类保存更多的元气,何乐不为?
至于后续先天之上的功法,秦诤倒也不是舍不得,而是现在灵气全无,传了也是个摆设,也还没到该传的时候。
话说王超,或许是天赋点全加在了武学上,既然通过自行研究,两三天就把这册玄武功搞懂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涉及根本核心的问题,未能搞明白,求助于表叔。
秦诤详细解释之后,嘱咐王超将功法背得滚瓜烂熟后,就收了回来。叫王超自行锻炼,偶尔指点纠正错漏之外,就完全撒手不管。
如是悠哉悠哉的又过了大半月,在王超练皮入门,每日已经能给他提供一点微薄的元力的时候,又接到了曹毅的电话。
“西门老哥,这几天忙不忙?我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忙倒是不忙,有事你过来说吧!电话里请托,是不是对我这大高手,有些不太尊重?”
不多时,曹毅就带着曹晶晶,驱车赶了过来。
寒暄之后,秦诤就问道:“到底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
曹毅陪笑道:“这段时间局里不是响应上头号召,做安全反恐演习这些么?其中就有针对功夫高手的项目。领导看老曹我也练过几天,所以这邀请功夫高手的事,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秦诤见曹毅带着女儿一起,那里不知道他话里的水份,演习不假,毕竟再有两三个月就是那场世界瞩目的运动盛会。
但邀请功夫高手协助演习什么的,以华夏的治安和军力,实际是可有可无,搞一下也不错,不搞也无妨。
指不定就是曹毅大力建议的。一来摸摸自己的实力,二来让曹晶晶见识一下。
想明白归想明白,秦诤实际也无所谓,一来他也没打算在此界做龙傲天,二来教不教曹晶晶对他来说都一样,毫无差别。三来展现一下力量也好,别人才会更尊重,会少去很多不必要的试探和麻烦。
就笑道:“俗话说礼尚往来,老曹你也算给我帮了不少忙了,回报一下也是应当的…”
曹毅就是一喜。
但秦诤话还没有说完:“只是,我学艺的时候师父就交代了,叫我以后不能打白工。所以你们得给钱。还有就是带王超去见识一下,给他增添一下锻炼的信心。”
曹毅就笑了起来:“我当什么事呢?吓我一跳。这个是当然,请人出力,开工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具体多少,你说个数听听?”
秦诤道:“这个不急,活儿干完了,你们看着质量给是了。”
“好,等我汇报一下。”
曹毅拨打电话说了几句后,回道:“上头答应了,就这么定下来。要不,咱们这就走呗?”
“等我换身行头。”,秦诤说罢,进屋换上了道裝出来。
王超三人一看,不由眼睛一亮,好一个有道全真,逍遥道人。
曹毅忍不住就赞了一声:“老哥你这身卖相,真是没的说,去混娱乐圈都绰绰有余了。”
“你就埋汰我吧!”
当下四人上车,向设在郊外的训练场驶去。
约摸半小时左右,来到地头,却是一片建在山脚边,遮掩在郁郁林木中的建筑群,在远处难以看见,非得通过支路沿途的岗哨之后,走到近头,才能察觉别有洞天。
大门口早有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领导模样的老者,带着两三个人在那里侯着。
几人下车,那老者就大步迎上来,向秦诤伸出手:“鄙人雷正,代表横山分局上下,热烈欢迎西门道长。”
秦诤伸手与此老握了一下,发觉对方大手刚劲有力,显然是那种行事果干,雷厉风行的人。笑道:“别整得这么客气,要不然等下我都不好意思收钱了。”
“道长说笑了,收钱是应该的。”,雷正爽朗一笑,指着两个军官模样的精干中年介绍道:“这是李队长和赵副队长。”
再指着一位五官周正的眼镜知性女青年:“这位是翟博士。”
“道长好!欢迎欢迎!”
“幸会幸会!这位是我那表侄,我带他来涨涨见识。”
“欢迎欢迎!”
秦诤与几人一一寒暄后,雷正就道:“道长请。”
“请!”
当下秦诤就与雷正并列打头,一行八人迈步朝院内走起,雷正就说道:“我在食堂略备了薄酒,给道长接风。”
秦诤笑道:“大家伙都忙,先办正事吧,酒什么时候喝都行。”
“道长爽快,那就依道长的。”
雷正就向李队长和赵副队长吩咐几句,叫他去召集人手,安排对抗事宜。是!两人敬了个礼后,转身大步离开。
然后对秦诤道:“道长我们先到操场去稍等一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