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宜打开袋子,伸手摸了摸棉种,眉眼弯弯。
有了这些棉种,她可以试着种棉花,哪怕只能种出三五亩,也是一种突破,不断试验,总能将棉花种好。
届时,无论是对她还是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邵宁远望着她发自内心的欣喜模样,仿若身上披了一层美丽耀眼的阳光,令人无法移目。
不知不觉中,他的内心已经深深地刻下她的影子,她不似大魏女人那般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却是自信从容,胸有丘壑,光彩夺目,使他眼中心中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他缓缓地走上前,轻轻地揽着陈静宜,将脑袋放在陈静宜的肩膀上,歪着头:“娘子,我们什么时候生一个女儿啊?我想要和娘子一样的女儿。”
“……”陈静宜脸一红,不是说棉种吗?咋跳到生女儿上去了。
不过,自从陈家人来到二房,陈邓氏一直与她住,邵宁远住在作坊或者山上,算是半居无定所。
他从未有过怨言,可她心有愧疚,抬手摸了摸他刺人的胡茬,笑着道:“等宅子建好了,到时你就可以搬回来了。”
邵宁远眼前一亮,这代表着……
他心头顿时火热难忍,快速亲了陈静宜脸颊一口,飞快地松开她:“我明天就去找阮工头,我给他加工钱,让他在半月内,不,十天内交工!”
天知道他多想抱着一个软软的她安眠,而不是睁眼只摸得着冷硬的床板。
陈静宜被他孩子般的话语臊得脸宛若熟透的苹果,丢给他一个白眼:“你去找吧。”
阮工头不拿斧子跟他打一架才怪,那么一大片宅子,包括住的地方、祠堂、医馆、学堂、作坊、花园、池塘、宿舍区等等,要了阮工头的命,也没法子十天之内完成。
邵宁远只是“呵呵”地笑着,不反驳。他又没说,所有的宅子都十天内完工,只要建好几个住的院子不就行了。
陈静宜自是知道他怎么想的,倒也不说什么。左右这里住的太挤,还没有私人空间,她也盼望着大宅建好,就由着邵宁远去折腾。
被他这么一闹,棉种是看不下去了,陈静宜打了一个哈欠:“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去睡,最近很累。”
“我一会儿要去趟山上,明日或者后日下午回来。”
“哦。”陈静宜习以为常地答应一声,旋即,问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什么,我只是去山上安排一下,家里种田种地,山上也不能一直买着吃,往山上送东西次数太多,容易暴露,所以,也要开荒种地。我去看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
“哦,行,你去吧。小心些,夜里山路不好走。”
陈静宜嘱咐几句,想说让他天亮再走,最后也没说,后山那边,天亮人太多,自从开荒,邵宁远经常夜里进山。
陈静宜将邵宁远送走,才回屋睡觉。
第二日,陈静宜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时,除了身边的子言和三丫两个小孩还在撅着小屁股呼呼大睡外,其余人都起来了。
堂屋里突然出现几个袋子,大家伙十分惊讶,陈静宜见状,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之前在县城买的棉花种子,原本昨日下午应该送来的,没想到牛车坏在路上,等修好,到家里时已经半夜了,我就没叫大家。不过,大家出去时,万万不能提棉花种子的事。”
“原来是这样,你这丫头,怎么能自己起来招待送种子的人呢,应该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