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备捂着伤口,目瞪口呆地望着阜守将风驰掣肘般的奔向帐篷,木然地回过头,望向一旁的百夫长,见他同样有些傻眼。
“大人他……”刚刚那个声音……
“呵呵……贾大人,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样也不知道。”
贾备嘴角一抽,这叫什么也没听见?不过,一想到阜守将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他连忙点点头,附和道:“我也没听见。”
外面众人安静且诡异地等待阜守将,阜守将却是迟迟没有出来。
无论是官兵还是百姓,等得有些疲累,有些老人忍不住捏了捏酸痛的腰,十分痛苦。
望着悬在天空的红日,百姓们心中哀叹,真是受苦受累,不能离开,也不知此事能不能善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阜守将捂着肚子,面色苍白,佝偻着身子走出帐篷。
“这酒……有有问题…”
“听见了吗?大人说这酒有问题!还不快将邵宁远拿下!”贾备兴奋地尖叫。
官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悠悠地想冲上来时,邵宁远抖了抖手中的软剑。
包括百夫长在内的众官兵立马将头偏向一旁。
他们看不见,听不到。
毕竟,邵宁远可不是普通的百姓,他的功夫高深莫测,众官兵们谁也不想上去试试剑是否锋利…
“大人说酒有问题?可是大人喝了酒之后有什么不适?”邵宁远面色沉重地问。
“本官喝了之后走肚!难道不是你想害本官?”
走肚,民间方言拉肚子的意思。
“大人此话属实冤枉草民!”邵宁远收起剑道:“此酒是草民在酒坊定的,想要上梁宴客时请大伙喝酒,草民之前去镇上时定下的。谁知今日送来,又恰巧碰到大人,被大人看上,草民自始至终未曾碰过酒一下。说草民想要谋害大人,倒不如说酒馆掌柜想要谋害草民,或者说,酒馆掌柜可能是大人的仇人,想要谋害大人。”
事情好像是这样……阜守将有些迷茫,好像是他将酒抢了过来,才导致他走肚的。
“酒馆掌柜呢?”
官兵循声去找,片刻回来报道:“回大人,酒馆掌柜不知何时跑了,车还在,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跑的这么快?还悄无声息跑掉了?
看来酒里的确有药,还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知到底是要谋害他,还是邵宁远。
阜守将思绪纷飞,内心觉得谋害他的可能性大些,毕竟他敌人很多。
邵宁远虽然有些功夫,可刚回浔江,并且还是一个农夫,应该没有什么敌人。
“哎呦……”肚子里一阵绞痛,瞬间打乱了阜守将的思路,阜守将立马往帐篷里跑。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阜守将扶着身旁官兵的手走了出来,脚步虚浮,脸色惨白,似是风一吹便可以倒下来。
“那,那些酒都带回去……我要知道是谁想害本官!本官、本官知道了,定要扒他的皮。”
“大人,您还好吗?”贾备小心翼翼地问。
“废话,你试试好不好!哎呦!又要来!”阜守将捂着肚子,转身之际丢下一句:“安排下去,撤兵回城!去查那个酒馆掌柜下落!”
“大人,那邵家人呢?难道就放了?”贾备不死心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