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宁远悄然无声地翻墙进入贾府,贾府是阜氏用自己的陪嫁买下的宅子,因而并不大,前后三进宅子。
找到贾府,邵宁远主要是为了找到邵春兰母女,因此,在躲过一些下人之后,邵宁远往后宅而去。
然而,他不知道邵春兰母女在哪个院子,只好逐个来找。
半夜夜探贾府后宅,邵宁远不想毁损旁人声誉,因而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院子间,避开那些看起来就不是邵春兰母女能住的院子。
“大夫请来了吗?夫人肚子疼得不得了。”
邵宁远刚想从假山后面绕道墙边,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声音,脚步顿住,身形一晃,转入假山后面,屏息听着。
“已经去请了,夫人怎么会肚子疼?”一个丫鬟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夫人的事,岂是你们多嘴的…”一旁的婆子没好气地斥责一句:“还不掌着灯去迎迎大夫,若是晚了,仔细着你们的皮!”
“是,是,奴婢这就去!”丫鬟连连答道,转身离去。
邵宁远望着丫鬟的身影消失在二门口,那婆子转身进了一个院子,想了想,悄声地跟在婆子身后。
若是他没猜错,这个院子里住的应该是阜氏。
邵宁远飞上房顶,悄悄地趴在瓦沿上,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邵氏那个贱人呢?本夫人让她伺候婷婷,她便是伺候的?自己不知滚哪去了,让婷婷带着伤回来,若是耽误了婷婷选妃,看本夫人不打死她这个贱人!哎呦……我的肚子!”
屋内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旋即,便有丫鬟婆子劝道:“夫人莫生气,您气坏了身子没必要,邵氏只不过是个贱妾,随时都能整治。”
“就是就是,奴婢的好夫人,您放心,打她回来,奴婢就让她跪在浆洗房里浣衣呢,连带着她生的那两个小贱人都在那。每过半个时辰,奴婢会带着板子亲自去照顾一番,保证为小姐出气。若是您气还不顺,便将她们叫来正房,磋磨磋磨,只要您能消气,便算那三个贱人的福气了。”
阜氏身边的婆子一口一个贱人,全然不将邵春兰母女三人放在眼里,听得邵宁远心中的杀气渐起。
听了婆子的话,阜氏却是十分满意,摆摆手:“那些个低贱的玩意,看了污了本夫人的眼。你去好好教教她们,哼!既然婷婷脸上被人伤了,那两个小贱人也别想好过,老爷还想将三娘那个贱人送给知府大人,做梦吧!”
“夫人说的是,三娘不过是个贱人生出来的野种而已,怎配的上给知府当小妾。”
哪怕知府大人已经年过半百,足够当贾三娘的爷爷,在阜氏主仆眼里也是不配的,将贾三娘配个瘸腿奴才都是高攀。
“我爹最近正愁着向上爬,也将心思打到了三娘那个贱种身上,哼,那贱种别的不行,长了一副狐媚子模样!暂时先别动她的脸,等过两日,我爹看中别的适龄姑娘,找个理由毁了便是。别让老爷知道。”
阜氏歪在床上,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吩咐婆子。
婆子立马谄媚一笑道:“夫人您放心,奴婢保证办的妥妥当当。旁的不说,一定不会让老爷知道。”
“嗯,好在老爷最近忙,不经常回府!”阜氏点点头,随后又想起贾婷婷的事,满是怒气地道:“让管家去查,是谁把我女儿的脸划伤的,查到之后,本夫人要让他生不如死!哎呦……我的肚子,好疼……”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夫人莫担心,惠仁堂的大夫说了,好好养着,不会落疤。”
“哼!我女儿当然不会落疤,她将来可是要当皇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