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丸制作并不麻烦,麻烦的是为防止药丸变质,要在丸子上裹一层包衣。
每一类性质的药丸使用的包衣不同,而且,药丸有不同的层,每一层材质不同。
药丸之上有粉衣层,糖衣层,最后打上虫蜡,
惠仁堂药材全,可做包衣的工具不全,陈静宜无法制作完整的包衣,便只在上面裹上一层糖衣层。
如今天不热,易于保存,这般制作,倒是能够保存七日多。
因而,陈静宜制作了十四粒,足够孩子吃上七日。
陈静宜制作时,一旁的邵宁远巴巴地算着成本,最后夫妻俩合计一番,一个药丸定价一百文。
“这个药丸一日吃一粒,早起饭前吃,吃七日应该可以痊愈。日后,要给孩子喝熟水,也就是说烧开的水。吃饭之前要给孩子洗手,吃任何水果蔬菜定要洗后再吃。”
陈静宜将瓷瓶递给孩子娘,仔细地嘱咐她注意事项,见她依然有些犹豫,自信笑道:“拿回去吃吧,总没坏处。”
孩子娘看了陈静宜一眼,迟疑地接过瓷瓶,道了句:“我知道了。”
至于收银子,邵宁远已经交代给小二,让他去收。
等他们做完这些事,董濯满是疲惫地回到惠仁堂,见他俩在,忙行礼。
“董大夫这是怎么了?”陈静宜问道。
“哎,是守将府的事。”董濯并没隐瞒二人。
陈静宜与邵宁远两口子相视一眼,心道:“真是巧,他们还没问呢!”
“阜家的公子阜元不知怎么得,竟是……”董濯看向邵宁远,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毕竟这不是女子该听得话。
“竟怎么了?”陈静宜竖着耳朵,好奇地问。
“竟是龙阳不辍……”
据说,那日颜家寿宴之后,阜夫人回到府中,下人便来禀报,阜元半日的时间,便临幸了十几个妾室丫鬟,还未安抚住欲动。
阜夫人初始没放在心上,反而为自己儿子能力强沾沾自喜,想着不久地将来,府里定会多出许多孙子。
甚至还派人给儿子送丫鬟送小妾,一时之间阜府内的不少丫鬟皆受其糟蹋。
到了夜里,阜元的欲动不减反增,竟有一刻停不下来的冲动。
阜守将与阜夫人方才察觉不妥,连忙请大夫,府中的大夫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阜守将便将县城的所有大夫皆请了去。
“说来也怪,阜元的脉象来看,是个生机勃勃地模样,甚至看不出纵欲过度的脉象。”
包括董濯在内,众人得不出阜元是不是病,又是何病,只好开些补肾的方子。
阜元吃完之后,不见丝毫改善,反而欲望越来越大,不抒发之时,竟难受地想要撞墙。
阜守将夫妇见儿子这般遭罪,委实心疼坏了,无法,只能寻来更多的女子让儿子享受。
可这样下去,阜元的身体定会土崩瓦解,一众大夫俱是束手无策。
没想到,到了第五日夜里,阜元的欲动骤然消失,大夫把脉只能把出来肾虚以及五脏受损,而这五日龙阳不辍的原因,丝毫探查不出。
“如今阜元身子彻底垮了,甚至终身不举,阜守将和阜夫人认为阜元是中毒,正满府的查凶手呢,阜府现在乱成一片,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人前人后,没少看阜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