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濯派伙计去禀告,不大一会儿,便有管家匆匆而来,开了二门,迎接董濯。
见董濯领着两个陌生人,颜管家有些警惕地打量两眼。
“颜管家莫要紧张,这是惠仁堂的座上宾,这位夫人乃是杏林高手,这位夫人曾经见过类似于令公子的病症,因此,我才请她来瞧一瞧,麻烦颜管家去禀报一声。”董濯笑道。
颜管家半信半疑,告罪一声,便转身回了府内,这是去向主子禀告去了。
陈静宜扯着邵宁远向后退了几步,低头悄悄地道:“你以前与颜家打过交道吗?”
邵宁远摇了摇头:“颜家在浔江县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加上颜绍文之事,赵王曾经起心思想要招揽颜家,可颜家闭门不出,只说永不入仕,赵王当时虽然生气,但也随他去了。”
原来如此,陈静宜掀了掀眼皮,笑着道:“看来,颜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难怪会这般小心。
两人窃窃私语半响,便见颜管家匆匆而回,执手躬身道:“让董大夫与公子夫人久等,实在失礼,请三位贵客见谅。”旋即做出请的姿势,道:“董大夫请,公子请,夫人请。”
董濯看了一眼邵宁远,旋即跟着颜管家走了进去,只是,走着走着,便落后了邵宁远和陈静宜半步。
前厅内,一位身着青色绣祥云墨梅锦缎长袍的男子,见他们进来,爽朗一笑:“董大夫,辛苦您跑好几趟。”
董濯摆手轻笑,旋即将邵宁远两口子介绍给颜均亓,并将来意说明。
颜均亓一听,立马作揖感谢,亲自将三人领至后院。
一路之上,暗暗观察邵宁远两口子,却心中越发疑惑。
邵宁远两口子早已换回来县城时的衣服,衣衫只是普通的棉布衣衫,内套棉袄,陈静宜披着披风,从衣衫上判断,两人只是普通人家。
可两人进入院子,面色淡然自若,视周围美不胜收的景色于无物,仿若看到平常景色一般。
举手投足间优雅与高贵并存,比长久浸淫在富贵圈子里的人丝毫不差。
颜均亓心中认定,两人并非常人,警惕的同时又礼数周到,隐晦地探查两人的来历。
无论他问什么,两人都十分坦白的回答,最后,颜均亓也不得不信,两人似乎真的出身农户。
颜家的宅子很大,他们走得快,也走了将近半刻钟。
“这是小儿临时住的院子。”
陈静宜抬眸注视到,院子的大门之上,写着清云居。
走进院子,陈静宜秀眉微蹙,院子里,十多个丫鬟婆子忙碌不堪,来来往往。
“可是董大夫来了?是不是啊?”房内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下一瞬,门被打开,一道顾不得仪态的身影,快步走出来,看见董濯,像是看见救星一般,红着眼道:“董大夫快来看看,宥儿又吐了。”
“夫人请先别急。”董濯道,旋即将陈静宜夫妇介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