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谷远忐忑地看了一眼陈静宜,便跟了上去。
“大伯,我推你去我公公房间吧。”
堂屋里没有可以躺的地方,不方便下针,陈静宜便将邵保全推至邵保安房间。
邵保安正醒着,看见陈静宜推着邵保全进来,惊讶地道:“大哥?”
“二弟!”
两人打过招呼,邵保安好奇地看了一眼轮椅,轻笑道:“这是不是就是老四说的轮椅?大郎媳妇你设计出来的。”
“对啊,四叔给爹也做了一副,过两天便能用了。”
“哎呦,那真是太好了,我都要憋坏了!”邵保安高兴地道。
陈静宜一边与两人闲聊,一边给邵保全下针。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将针一一取下,笑着道:“今日就到此结束吧,大伯明日再来,你先和我公爹说话,我还有事,就不陪大伯了。”
陈静宜收了东西便出去了。
屋里,邵保安与邵保全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前者出来时,面色不好,带着愁容与苦涩。
而另一面,邵宁远不知与邵谷远说了什么,后者眼眶通红,脸色苍白,走路一瘸一拐地,看起来很狼狈。
陈静宜问,邵谷远仅是支支吾吾地,什么也不说,陈静宜索性也不问了。
很久之后,陈静宜才知道,邵宁远竟将邵谷远一顿好打,这一顿打之后,生生给邵谷远打出了阴影,再也不敢盲目地维护张氏,做任何事都会再三考虑。
行吧,不管什么方法,管用就行。
只是,陈静宜知道后,抓着邵宁远,恶狠狠地警告他,坚决不允许他与儿女动手!这是后话。
大房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谷子重新回到二房读书习武,余下的时间,跟着邵宁远跑腿。
时光是最难以追逐地,眨眼间,便过了三日,邵保安终于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轮椅,每日里坐着轮椅在家周围溜达,好不惬意。
邵保安身体已经好很多了,面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一顿饭,能吃下满满一碗,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他身体越来越好,心情也越来越好,今儿早晨竟早早地起来,吃过饭,凑到堂屋里,赖在那里,非要读书。
陈静宜能怎么办呢?小的都教了,也不差个老的。
他们还应该庆幸,老的明礼好学,通情达理,让他们省很多事。
这几日,她与邵宁远计划着开荒之事。
冬日里,地面冻了一层,无法挖土翻地,但是可以将用不到的树木树枝整理一番,也能当做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