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既然事情一件件应验,说不得之后的事也会发生。我这就安排下去。”
说罢,容彦起身就想往外走,卿玥拉住他:“那淮王府的请帖呢?”
他们家已经在悬崖边,若是参与到夺嫡之中怕是很快就要飞灰湮灭。
容彦垂首思索片刻,道:“一会儿我回来之后,就开始装病吧。当然,不是假装,怕是得真的有点病。”
回京之后,为了避免锋芒,他玩闹于世,不务正业,成日里喝酒遛马,就算是得病也很正常。
卿玥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点点头,除了这个方法,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拒绝掉淮王。
哎……她真的很怀念边疆生活,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如履薄冰!
…………
冷风迎面吹来,吹散刚刚泛起的汗珠,使得陈静宜骤然发冷,忍不住抱紧胳膊。
“可是冷了?”邵宁远担忧地问。
陈静宜摇了摇头,她只是出汗吹冷风,才觉得冷。
回头望了望县衙,吐出一口凉气,总算是让那两个匠人彻底明白她要做什么了,真是将她累个半死。
邵宁远将她揽在怀里,道:“我们去清绣坊,买个披风。”
“不用!”
奈何抗议无效,邵宁远将陈静宜拉到清绣坊,做主买了两条披风,生怕没有换洗的。
两条披风都是兔毛的,不贵,也不便宜,花掉了八两银子。
陈静宜直呼心痛,可两条披风里蕴含了邵宁远满满的关心,她又觉得自己宛如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心中甘甜舒畅。
从清绣坊出来,在集市上找到二郎和谷子,陈静宜和邵宁远惦记着买地的事,便去了一家隶属于朝廷的牙行,百姓称之为官牙。
官牙相当于现代的中介,负责介绍买卖奴仆,田地,宅院,牲畜等,而且,对比私人牙行来说,正规且手中的货源多?
可惜,邵宁远与陈静宜来的不凑巧,屏山村附近没有合适的良田买卖,若是远一些,便不好打理,陈静宜觉得现在买不值当。
牙行的掌柜姓扈,人称扈牙子,陈静宜便托扈牙子帮忙留意,若是遇到合适的,可以来屏山村告诉他们。
邵宁远付上五两银子做辛苦钱,扈牙子立马露出一口龅牙,痛快地答应下来。
“不知县城可有铺子出售?”陈静宜突然问道。
“哎呦,咱浔江县是什么地方,不管是哪的铺子都是炙手可热的,传出些风声,立马能被人买走,夫人想要铺子,怕是得等。”
扈牙子一拍巴掌,一副夫人实在太不了解行情的模样。
陈静宜心里有准备,只说请扈牙子帮忙留意,才与邵宁远等人出来。
“你买铺子想做什么?”邵宁远问。
“只是来了牙行顺便问问而已,咱家的银子怕是不够买一个铺子的。”
还得攒攒钱,以后定要买一个铺子,作为实业投资,可以自己开店,再不行租出去也可以。
…………
日头落得飞快,邵宁远几人回到家时,已是戌时三刻,老人与孩子早已睡着了,只剩下邵保平夫妇带着大丫和三郎等在堂屋。
邵宁远与陈静宜将买给珠儿的吃食送给崔氏,听崔氏说,家里一切都好,两人不免松了一口气,旋即,笑着将邵保平夫妇送走。
几个人在路上吃了陈静宜买的包子,都不饿,折腾一日,又累又困,打了一声招呼,便各自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