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暗暗端量陈静宜,只见她面不改色,恬静淡然,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倒是坐在一旁未曾说话的邵秋梅撇撇嘴,不大乐意道:“娘,你怎么会这么想?大堂嫂是好心,怎么还落得你埋怨?”
登时,张氏的脸“轰”地红起来,被女儿说破心思,又是气,又是怒又是羞恼,想要发火,抬眸见陈静宜一双美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脑海里她拿菜刀要杀人的模样一闪而过,心头怒火犹如被倾盆的大雨光顾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垂首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气氛诡异。
陈静宜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微笑着道:“大伯母委实误会我了,我想着,先了解大家会什么,明日我跟着大郎去县城,再看看能不能为大家找到挣钱的法子。大伯母知道,咱们女人想找活计不容易,希望大伯母和四婶别抱太大希望,不成别怪我。”
“静宜,瞧你说的,现在咱们啥都没有,若没有你和大郎,今晚住的地方都没有,说不得还真让三嫂说中了,一家子去当乞丐或卖身呢。你们现在是在帮我们,四婶记得你这份情,怎么会怪你。”
先是大郎媳妇,后是静宜,崔氏明显更加亲近陈静宜,话里点着张氏,莫忘了谁给的落户费和租金,人家不欠咱们得。
张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心里越发气闷。
“谢谢四婶理解!”陈静宜顺势和崔氏亲密地笑谈起来,有意无意地冷落了张氏。
毕竟一个院子里住了十几年,崔氏和邵保平琴瑟和鸣,兄弟妯娌的事都知道个大概,平日里不说罢了。
崔氏主动将他们兄弟妯娌都会什么同陈静宜细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