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你知道俺家毛蛋咋样了吗?”
“还有俺家柱子。”
“宁远媳妇,你能帮婶子问问你家当家的,俺家土贵还活着吗?”
不断有村民上前攀谈,陈静宜悄悄地打量邵宁远,见他面色深沉冷淡,整个人都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心里委实无奈万分,为了不彻底得罪村里人,使二房在村里孤立无援,陈静宜笑着回村民们道:
“各位叔婶们,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当家的刚回来,还有些不太适应,和村里的兄弟们不熟悉,怕是不太清楚。我们还需要去大宅,去晚了,惹得老夫人生气岂不是我们做晚辈的不孝,回头得闲了,定厚着脸皮邀婶子们来家里磕道,届时还请婶子们赏脸,今日,实在是对不住。”
一番话,给足众人面子,又隐隐道出大宅的霸道,还替邵宁远解了围。
众人听完颇为不好意思,委实激动又着急了些,当街拦着人家,属实无礼,人家宁远媳妇还给面子,没说破,可见是尊重村里人,众人对陈静宜的大方细心颇有好感。
大家伙说了几句场面话,各自散去。
邵宁远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静宜,淡淡地说道:“走吧!”
哎……走就走,这是什么眼神?跟看鬼似的!
陈静宜暗自吐槽,秀足踢了一下面前的泥土,鞋子划过浮尘,跟了上去。
这家伙阴沉不定,奇奇怪怪,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到了沣水村,碰见许多村民,邵宁远在沣水村长大,无人不识他。
比屏山村更甚,村里人见他回来,都上来询问,陈静宜打发不走,只能任由他们跟着。
到邵家大宅门口,许多村民都停下脚步,不敢上前,远远的看着,期望邵宁远能够透露一些村里后生的消息。
邵宁远没有理会后面的人,望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皱眉,片刻,上前敲门。
“谁呀!谁呀!”
金婆子的老伴金水的声音传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