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清楚宋端康这官身的隐秘,而且他父亲向来不喜欢在家和他谈论官场之事。
赵诚和古庭自然不会糊弄他,耸耸肩努努嘴,叹了口气悻悻作罢。
陈洛四人不愿意争抢,不代表别人不愿意。
另外三边,毛光贤不复先前在堂中的淡然,神情激动双手提笔时都颤颤巍巍的。
他自己就向恩师借了三千两银子,韩意也是寒门出身,而且为官清廉,这三千两银子还有韩意其他同僚的资助。
现在自己招揽的一些士子,积攒了四千两银子,都不是很富裕,这么多已经很好了。
再加上之前钱惜惜私下给自己的一些体己钱,由于妙安坊看管也不多。
这些银子东拼西凑出来也就九千两都不到,在红纸上写了八千九百三十二两。
长舒一口气,将红纸快速折叠起来,紧紧的抓在手中。
直到侍女走来,才快速的递给了妙安坊的侍女。
薛蟠快马加鞭的赶来,汗液满额,大口的漱着海碗中的酒,喘息着搓着手,不好意思的道:“哥儿,你来帮我写,你也知道我……”
王仞虽也心急,但瞧见薛蟠这般,面上还是失笑道:“需要写多少,要不还是算了吧,不过一女子罢了,咱们的身份什么样的弄不到?”
听到这句话,薛蟠更加气急,急冲冲道:“胭脂俗粉怎么比得上,哥儿你就帮我写,下次再请你东道!”
“那写多少?”王仞一挑眉,心中愈发得意。
薛蟠心中虽有痛,但是海口都夸了下去,装作大气的舞着大号折扇道:“一万三千两,这可是我能拿出来的现银,多了就得从我娘那取了!”
王仞不在迟疑,在红纸上果断提笔写完,也递给侍女。
瞧着侍女不紧不慢的样子,薛蟠大声的催促道:“美人,你快点去!”
大喉咙吓了侍女一跳,薛蟠不以为意又觑了薄纱后的红影,眼中闪过灼热。
而最后的吕宗亮和穆守典这边,穆守典早就急不可耐,他对于读书人甚是不喜。
听着身边的人回报,轻佻的笑道:“酸秀才就是酸秀才,就这多人也就凑了这么点,都没有在红纸上提笔,直接向侍女报了一万两价格,就挥袖示意她退下。”
侍女在一旁愣愣的站着,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对于这种情况她虽然先前被交代过,但是如此粗蛮的模样还是吓到了她。
“三哥,今晚就让那些破寒门见识见识这种差距,且让我好好玩弄他们一番。就他们还想变法削弱将门,一群瞎了心的废物,要不是我们哪有他们的好日子。”
大口的品尝着美酒,在隔间内毫不在意的说道。
吕宗亮也在一旁不屑的瞧着笑着,有些事情生来如此,而且新党让他们心中都很不满。
李素这边也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带着其他人闲坐,品着清茶,淡然自得。
他不能去争,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这种事情容易坏了名声。他与武勋不同,与新党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朝政之争不会说什么闲话,但是风流之事就不同了。
他现在这般借刀杀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笑话,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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