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过一个个妖怪,还有一些小小的茶杯在她脚边滚来滚去,有时候也会抱起她的脚腕,最后啷当一声掉在地上。
楚映芙和苏怀夕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与其说东瀛妖怪危险,不如说她们这是…
在开宴会?
“东瀛大多喜欢热闹,一些庙会烟火大会层出不穷,与我们这里风俗倒是有些不同。”
苏怀夕回答道,主动走到楚映芙的前面
“或许这些妖怪也或多或少继承了东瀛那边的秉性,既然他们对我们根本没有恶意,暂时还是不要去管了吧。”
四下打量一周,楚映芙也点点头。
诚如苏怀夕所说,她们现在相当于进了妖怪的老巢,如果对方真的对她们有敌意,恐怕她们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对手。
现在是谜底解开之时,外面的树那番话让楚映芙十分在意,还是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走吧。”
她主动牵起苏怀夕的衣袖,像是根本无察觉一般跟着苏怀夕走。
袖口处的紧绷让苏怀夕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叹口气,便也跟着一起进去。
推开门,眼前景象就安静的多。
这是一间十分优致的雅间,小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不属于这个季节该有的梅花。
上面一支为研磨的毛笔,及铺的四平的纸张。
这等幽静环境下,墙上钉着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恐怖。
她身穿白衣表情安详,不像是在受苦倒是像睡着了。
清姬在刚才那个房间就已经留下,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们几人。
楚映芙注视着被钉着那人半晌,微微叹息。
树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抚子,一模一样的肚子。
抚子眼神颓然的看着那人,因为被封闭了五感,似乎是想害怕都害怕不成。
姑获鸟松开抚子的禁锢,抚子一下瘫倒在地,双眼直勾勾的一直盯着。
长发垂到地上,她现在的落魄已经无法让人联想到那个温婉女人。
“主人。”
姑获鸟对着墙上被钉着的主人行了个身
“我把她要来了。”
主人的身体好像不太稳定,和抚子一模一样的样子看着却比抚子瘦弱那么多。
她缓缓睁眼,对上的是楚映芙淡漠如水的眼神。
“好久不见,滑头鬼,你还活着。”
楚映芙淡淡道。
在路上,她跟苏怀夕就已经猜测到这人是谁。
苏怀夕或许不知,可是楚映芙却对滑头孙异常了解。
他,就是被自己逐出中原然后对中原下了诅咒之人。
所有东瀛妖怪的老祖宗首领。
“我听说你后来到了东瀛以后被那边一个阴阳师封印了,现在在这里见到你实属意外,你过得怎么样。”
滑头鬼裂开嘴角,用着抚子的脸却笑的阴毒
“好久不见,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