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想探寻一下你肚子孩子里的真相吗?”
楚映芙这么说,抚子反而冷静下来。
她缓缓放下双手抱头的手,看着楚映芙,眼里充满了犹豫和害怕。
那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又出现在脑子里,抚子的眼里突然裂出了血丝,挣扎大喊
“不要!不要!不要!”
“何人喧哗?”
一声鸟呖之声带一些熟悉,枯树上的乌鸦扑簌扑簌飞走,空中落下一片黑色羽毛。
那双细长的腿从门里走出来,熟悉的气息怀中抱着一个看不见真容的孩子。
斗笠的黑纱随风飘散,长长的脚趾勾起带些湿润的泥土最后站定。
“看来,也是个老熟人。”
苏怀夕冷笑一声,往前一步,与姑获鸟对峙
“这座小木屋里,就是你们的老巢吗?”
姑获鸟不语,从喉咙里咕咕两声,歪了歪头,目光缓缓落到抚子身上
“有罪之人,有罪之人来了……有罪之人……小偷……咕咕……小偷……”
抚子藏在楚映芙身后,不敢抬头去看姑获鸟,听到她这么说,也只是颤抖反驳一声
“我不是小偷!我没有罪!”
姑获鸟不理睬她,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又转身进了木屋里。
从脚腕上传来咯吱咯吱的骨头干涩声。
而在姑获鸟背后的斗笠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根银色的细线。
“这是,蛛丝……”
楚映芙轻语一句,看着姑获鸟的背影进去,没有动静以后才翻身,对着那还有一丝生机的树芽问道
“你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树芽叶子微抖,不算亮眼的绿色不断摇晃,却没有回答楚映芙。
它是活着的,但是却不说话。
这里面有点问题。
皱皱眉头,楚映芙再次靠近一些,几乎是脸都贴到那粗糙的枝干,用手不断抚摸着树,想着稳定一下它的心思
“我们不是坏人,你可以尽情跟我说话,有什么烦恼和问题都可以告诉我。”
“我只是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成现在这副荒凉的样子。”
她一边说,从手掌里不断输入一些气给这颗树。
幸亏她的本体也是一株植物,这才让这棵树稳定一些,如果换做苏怀夕来,那他霸气的气一输进去,这棵树恐怕就要爆炸了,一丝魂魄都不剩。
等待了许久,这颗树终于愿意开口说话,却把枝丫朝着抚子指了指,又小心又害怕
“能不能,让她先离开……我怕她……”
楚映芙一征愣,想想确实也是。
抚子当时开着门掏了猎户的心脏,这些树又在正门口,应当是看到了,也是可以理解。
她回头看一眼苏怀夕
“先把抚子叫到别处吧。”
在抚子一个凡人眼里,只能听到楚映芙一个人自言自语。
不过她也能明白,看楚映芙这样子应该是在和这颗树对话。
所以,在楚映芙提出让她去别处的时候,她也敏锐的察觉到,这棵树说的事情肯定跟她有关。
“是我!是我!有什么事吗!那棵树聊到我了吗!”
“先跟我走吧。”
苏怀夕淡淡对着抚子说,制止了她问下去的话。
等抚子走后,树整个枝干都放松下来,对楚映芙说话也轻快许多
“你为什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啊!太吓人了!姐妹!听我一句劝!她特别危险!特别特别危险!”
聒噪的声音随之传来,这颗树大概以为楚映芙是哪里的树精草精,所以开始了十分八卦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