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等价交换的意思，就是由献祭的物品决定？”

“是这样的。”

苏怀夕淡然点头

“这鹅被献祭时八岁，春望正好也八岁，这是那妖兽与春望一家的约定，我们没有办法阻挠。”

“你最清楚，女娲娘娘下了死命令，约定契约一物无法打破，就算是她都不行。”

“这件事，我们真的束手无策。”

“可是那是骗局！”

楚映芙双手放在榻上握成了拳，想起那妖兽的可怖样子，内心就一阵一阵涌上来情绪

“这不是约定，这是骗局！那妖兽没有说这契约所形成的厉害关系，他把所有人都骗了！”

包括那个用自己心爱的小鱼去献祭的孩子，他的爷爷病好了以后，又能宽心到何时呢？

那时所有人期待的声音都在自己耳边响起，楚映芙的头也开始发鸣起来。

“春望还这么小……”

她脸色苍白无力，周身的气息还是十分虚弱。

苏怀夕有些不忍，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这件事情你明白的。”

“如果不是人类欲望所在，他们献祭家禽，而被长久饲养的家禽自然接受不了，魂魄都是怨念，被妖兽所食，否则那梦里的妖兽也断不可能那么强大，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也实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

“不过也不用丧气，或许此事还有转机，冥鬼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

他的劝慰楚映芙自然明白。

这世间之理，人不可违背，神不可违背，妖不可违背。

她们也根本没办法打破约定。

“等等。”

脑里一个人影闪过

“我想到一个人，或许有办法！”

楚映芙猛然下榻，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走。

苏怀夕低身捡起那双小巧绣花鞋，也柔柔一笑跟了上去。

榻上春望睫毛颤抖，半晌。

抖出几串泪珠来。

…

去那伙房里掏了一把碳灰，又回到刚才召唤黑白无常的空地上。

清晨露珠更重，大雾四起，时不时从雾里就弥漫各类仙气妖气。

女子绫罗玉衫，赤脚走在草地上，无数潮气沾湿她裙角，碎石枯枝都自动避让。

周围有一些小草们的窃窃私语声，在这寂静的清晨异常悦耳。

将碳灰洒出来的那一刻，被砸到的小草就有些不满，叽叽喳喳道

“脏死了脏死了！”

“这讨厌的人怎么往我们身上倒灰？阿嚏！”

“呸呸呸！都到我的嘴巴里去了！”

“……”

坐在高枝上的苏怀夕嘴里含着跟草屑，斜斜往那群正在吵闹的小草们身上看了一眼。

顿时，空气中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