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时充当了军医的角色。
郝兽医这次没能参加精英队,一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儿子的战死,让他心力交瘁,逐渐出现了老年痴呆的症状,清醒的时候还好,一旦糊涂了,见了人就喊儿子。
原剧中,郝兽医在祭旗坡上不小心被炸下悬崖,王飞为了避免再出现这样的意外,给申请了病假,去了横澜山的战地医院。
涂抹上消毒药水之后,泥蛋疼得忍不住连连闷哼,但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这一次的战斗,让王飞意识到,穷途末路的日军已经变得十分疯狂。
日子一天天过去。
王飞早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多带了水,树堡里有吃的,倒也饿不死、渴不死。
一个星期后,横澜山附近的人的马头镇迎来了另外一支队伍,是任善非的第86师。
当初他坚守铜钹,协同作战的友军部队提前撤退,坑了他,几乎让他损失了半个师,这些日子,他得到抗敌救援会的资助,重新拉起一批人马,准备和虞师一起进攻南天门。
横澜山上,虞啸卿看着从吉普车上下来任善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唐基依然是笑眯眯地,呵呵笑道:“任师座真是年轻有为啊,我记得你跟虞侄年纪差不多大吧?”
任善非的身材很好,穿着军装军靴,让人看起来绝对是标准的军人风采。
他踏步上前,笑道:“虞师座,唐副师座,任某对你们二人早就仰慕已久,今日一见,虞师果然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不愧是一支能打善战的铁军。”
听起来好像是奉承之语,但虞啸卿总感觉任善非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寒暄之后,进入指挥部。
任善非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了来意:“虞师座,我今天来,主要是商量一下进攻南天门的时间与具体的方案。”
没等虞啸卿发话,唐基呵呵笑道:“任师座心急了不是?现在上面有意要打一场打仗,正往这边调兵遣将,何时出击,还是等上面的命令。”
任善非道:“原本大部队是先要打下铜钹,但日军把南天门和滚龙坡的部分兵力往铜钹增援,我军伤亡惨重,如果不尽快拿下南天门,三个地方相互支援,这一场战,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至于出兵日期,全线进攻的命令早已下达,身为战场指挥官,应该以前线情况做出判断,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错过了机会,毕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唐基笑道:“任师座言之有理,听说八十六师上次损失不小,虞师作为主力师,必然冲在第一个,只是不知道,如果明天出战,任师座能有多少人马?”
“不多,一万三千人而已。”
唐基惊诧万分,铜钹一战,86师剩下不到6000人,几天时间,从哪里招来了7000多个兵?
任善非知道唐基不信,笑道:“附近所有的青壮年都被招进了虞师,我任善非贴出招兵告示,你们猜怎么发生了什么?”
虞啸卿和唐基都猜不透。
任善非道:“有七千多个儿童报名,他们当中很多父母被日军杀死,成了流浪儿童和乞丐,发誓要参军打鬼子!”
说着这些话,他的眼睛不由得红了,盯着虞啸卿沉声说道:“虞师座,不,我应该叫你一声老同学。我已经听说了南天门发生的事情,很多人称你为虞大铁血,我也一直也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但是今天,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和你的虞师,不过如此!”
虞啸卿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铁青。
唐基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任师座,难道你今天来是讽刺我们的吗?”
任善非摇头道:“我只是为还在南天门上浴血奋战的战士抱不平而已!他们是你虞师的川军团,同时也是我的同胞友军!今天来,我只想是告诉你们,我86师明天就会对南天门发起进攻。我这样做,只想说明一件事情,做人要有良心,做军人更要有血性!”
任善非说完,大手一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