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了白毛巾后,队伍继续前进。
王飞完成了系统任务,获得了这次的奖励——五脏六腑的强化。
只是因为王飞有选择困难症,不知道该选择强化哪一个部位好,所以,系统特意为他开启了轮盘选择模式。
随机选择。
轮盘转动之下,最后的指针指向了“心脏”。
系统通过改造他的心脏细胞,让其增强血液循环能力,增加心跳频率与跳动速度,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了一颗强大的心脏。
……
山和云现在都在头顶上了,炮声离着越来越远,现在甚至能听见怒江轰鸣的水声,虽然看不见,但回家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康丫向大家投以一个近乎灿烂的笑容:“我听见水声啦!”
因为归心似箭,所以,不用死啦死啦的叫喊,队伍的脚步已经早不自觉地加快了。
“我说迷龙,你二十七岁前都在东三省过的吗?”王飞一边走,一边问迷龙。
迷龙立刻露出怀念的神情:“啥东三省啊?就是黑龙江啊!”
“你以前有老婆孩子吧?按照年纪算,你的孩子和雷宝儿差不多大吧?”
迷龙瞄了一眼屁股后面的雷宝,没有说话。
孟烦了插话道:“我不相信他能在黑龙江娶到这样貌美如花的老婆,除非他们黑龙江除了鲜花啥也不生,地上除了牛屎啥也不堆。”
孟烦了的意思很明确,这一次,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迷龙立即反驳道:“我以前的那个老婆,是个水桶腰,能上床能下地,但跟这个真的没法比。”
迷龙想起了自己原来的老婆,那个看似母老虎一样温柔的女人,还有他那最宠爱的孩子,然后是满天的飞机与炸弹,自家的房屋被炸成一片废墟,这样的情景不知道在他的脑海中放映过多少次,每一次都会被一阵撕裂的痛苦清醒过来。
他不断地回头去看上官戒慈跟雷宝,以至于死啦死啦在队伍外面瞄着他,琢磨着是不是该杵他一枪托。
迷龙归心似箭,想回的地方不是东三省而是禅达。
他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禅达,以及禅达城里的一张大床。
到了怒江,所有的人都开始想念另外一岸的禅达了。
一个女子电石火光地穿透了孟烦了的心脏,他不由得想起了小醉。
那个一见钟情的姑娘……她现在还好吗?
王飞想起了自己异世界的爸妈,他们过的还好吗?还有,这个世界的爸妈,他们肯定担心他吧。
队伍沿着江畔的小路不断行进,拖了很长的队形,江水在他们的脚下轰鸣。
远远就能看见行天渡了。
行天渡曾经是个渡口,但后来修了一座石桥,桥与渡并存。
那座简易桥,危危乎地立于湍急的江水之中,但与桥边的渡索相比那不算什么,渡索仅仅是一条连通怒江两岸的绳索,把着它,可以牵引着简陋的竹筏过江。
远远的,看不清桥也看不清渡,但可以看见的是,桥头上和渡索上已经拥满了人群。
日本人的炮弹还在南天门那头响着,死啦死啦并没有下令,可队伍不约而同的站住。
“传令兵,三米以内!”死啦死啦叫喊孟烦了,“望远镜!”
孟烦了爬上了死啦死啦站的那块石头,把望远镜递了过去。
江的另外一岸有着守军的阵地,那是一个营的守军。
如其说是在维持秩序,倒不如说是在扰乱秩序,他们明目张胆地在桥头和桥墩上安放着炸药,让本来就混乱的人们更加歇斯底里。
守军把一辆打爆的车故意横堵在桥上,以至过桥的人只能从留下的寸许边缘小心地蹭过。
死啦死啦把望远镜扔给了王飞,在他的视线里,一个被挤下桥的人,在江流里打个水花就没了。
“跑啊跑啊,本来是要把日军赶出缅甸,现在反被日军从缅甸追到了怒江。跑的人大概都没工夫去想,怒江已经成了西南的最后一条防线,如果再不筑防,日军这么居高临下往下一冲,说不定直接冲到重庆啦――都要成为流亡政权啦!”死啦死啦如此说道。
王飞将望远镜递给了孟烦了。
孟烦了拿过去,一边观看,一边说道:“那不是你一个冒牌团长该管的事情――看对岸的旗帜,守桥的是我师的一个特务营。我们该报什么名号?川军团可是一早就到了禅达的。”
“中国兵!还没跑得丢盔弃甲的中国兵!”
看着桥上只顾着逃亡的溃兵们,死啦死啦想出来这样一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