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看着眼前,这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外院很是宽敞,中间一排五间房子,左右两边个三间厢房,正房中间那一间屋,做成了进内院的穿堂,左边厢房那有一条游廊,游廊过去有一道垂花门,看样子是通向县衙的
陈大山过来对罗睿说,“老爷,右边厢房后面有一排牲口棚,我把牲口牵过去拴着。”
罗睿点点头,看着李秀,道,“先安置下来再说。”
大家动了起来,沈婆子把圆子从车上抱了下来,把虎子也叫醒了,虎子揉着眼睛下车看着四周说,“娘,咱们这是到了吗?”
李秀点点头,对他说,“你看着弟弟一会,等我们把东西归置好。”
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一趟趟朝内院送去,不一会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那两个婆子见李秀他们理也不理会她俩,不由得有些着急,心想;县丞大人说,这次的县老爷是个乡下泥腿子,让我们不用理会他们,给他个下马威看看。如今看来人家根本就用不着我们,怎么办啊?
两个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后,朝外面走去。
李秀进了内院,见内院一样五间正房,正房两边还多了着两间耳房,两边还是三间厢房。
李秀穿过正房旁边的小门,看见后面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空荡荡的,中间有一条青石板铺的小路,右边有一垅翠竹靠在院墙边,靠院子最里面还有一屋子,里面还是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李秀从院子回到正院,沈婆子她们已经把东西归置好了,厨房也收拾出来了。
李秀对马婆子说,“你带着二槐去街上买点新鲜的菜肉回来,其他的就让齐嫂她们收拾。”
“是,夫人。”马婆子拿着银钱出去叫二槐去了。
罗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李秀说,“我把何先生安置在外院了,你随我一起去堂前看看。”
李秀点点头,和虎子说了一声,跟着罗睿穿过游廊,过了垂花门,进了前面衙门的院子。
院子里面有正房三间,左右四间厢房,除了正房中间的那屋,其他的门都锁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罗睿指着正房中间的屋,对李秀说,“这间应该是我的签押房。”罗睿推开那间屋,只见里面很宽敞,正面挂着一幅青松白雪图,图下有一把椅子,椅子前面有一张大书桌,书桌两旁放着四把椅子,椅子后面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屏风,屏风后面有一张架子床。
两人看过后朝前院走去,只见前面是三间三开门的大堂,大堂门大开着,门前还挂着一幅楹联,上面写着,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罗睿拉着李秀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张黑漆漆油亮亮的巨大长方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醒木,还有一个笔架,桌子后面有一张,特别高大的黑漆高椅,椅子后面是一幅海水朝日图。李秀站在椅子旁边一比,有半人高。
正对着椅子前面,放着一块戒石,上面写着,尔奉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李秀指着椅子说,“罗大哥,你看,你坐上后俯视下面的人,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罗睿皱着眉头,对李秀说,“秀儿,你看偌大一座县衙,竟然空无一人,你说他们到底要干啥?”
“干啥?给你个下马威,让你以后老老实实的随他们摆布。”李秀轻笑着说。
罗睿沉声道,“他们打错了主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放心和他们周旋,乡下的农事有我帮你解决。”李秀看着堂上的明镜高悬几个字说。
夫妻俩牵着手,朝后院走去,刚走到门口,王文书尾随着几个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打头那人身材臃肿,脸如圆盆,长着一双吊三角眼,见到罗睿躬身行礼道,“罗县尊,下官徐禄来迟了,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