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又拿出一个钱袋,把两个钱袋推到香秀面前,“大嫂,你看看这下该满意了吧!”
香秀看着钱袋,心里来回的盘算着;这么多银子,自己是要还是不要,如果被东家发现,自己一家在村里还咋呆?这些银子自己在作坊里干下去,也要不了几年。
薛贵看着香秀眼珠转来转去,手指张开又合拢,心里呐喊着;傻婆娘,这么多银子,快拿着啊!
香秀把牙一咬,“蹭”地站了起来,从兜里拿出早上收的两块碎银,拍在桌上,大声对薛贵说,“这些银子我不能要,早上的银子也还给你。”
说完转身就要走,香秀这一转过身,就愣住了,指着前面嗫嗫道,“秀娘姐,你咋来了。”
李秀站在那里,满脸笑意的看着香秀,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赞扬道,“算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个好样的。”
薛贵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秀,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二槐过来看着他说,“老小子,你一进镇子,就被我盯上了,就看你在那上窜下跳的。”
李秀对二槐说,“把他捆起来,送到衙门里去。”
薛贵吓得慌忙站起来,朝着李秀,‘砰’的一声跪了下去,磕头求饶道,“夫人,求您饶过小的,我也只是奉命办事,求您了夫人。”
李秀看着他,冷冷地说,“做生意本来就是公平竞争,你们竞争不过就用这些下作手段,既然你是奉命办事,那你说,奉了谁的命?又是替谁办事?”
薛贵嗫嗫地说,“我,我东家薛青云。”
李秀对二槐说,“找掌柜的借一下纸笔,让他写下来,签字画押。”
二槐借纸笔去了,薛贵瘫坐在地上,心想;这下完了。
二槐把纸笔放在桌上,对薛贵说,“来写吧!”
薛贵拿着笔,看着李秀,乞求道,“夫人,我事情也没有办成,对您也没有造成损失,就算是我把我东家供出来了,官府最多就是判罚些银子。您也没有任何好处,您放了我,我把我东家的方子告诉您。”
李秀看着薛贵,厌恶的说,“本夫人不需要你家的方子,但是最讨厌你这种两面三刀,背信弃义的小人。”
“二槐,你去请镇丞来,让他做个证人。”李秀吩咐二槐道。
镇丞在家听下人禀报说:李夫人派人来请。
心想;这李夫人和自己一直都相安无事,怎么想起来召见我了。
镇丞带着人赶来了,见到李秀恭谨的行礼后,对李秀说,“不知夫人有何事召见。”
李秀指着薛贵,对他说,“这人是彭城酱油作坊的人,到我家来偷方子。请你来,是让你做个证,省得到时候说我仗势欺人。”
镇丞看着薛贵道,“夫人是皇上亲封的四品恭人,是我们龙门镇的荣耀,岂能容人诋毁,你还不从实招来。”
客栈掌柜也在一旁道,“才刚他自己说过,是他们东家薛青云派他来偷方子的,他给那妇人银钱,人家不要,这些我们都可以作证,看谁敢诋毁夫人名声。”
薛贵知道李秀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东家了,只能写下刚才所说。
二槐把薛贵供诉,拿来给了李秀,李秀对镇丞道,“还请镇丞大人,派人把这歹徒送到县衙交给何大人。”
“是,夫人。”镇丞应下后,带着人把薛贵带走了。
香秀见了这些,暗自侥幸不已;没想到秀娘姐如此威风,幸好自己抵住了诱惑,没有见钱眼开,不然的话,自己肯定也被抓县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