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是周诚给的……”李秀把赖三略去,把事情经过对许氏说了。
许氏起得破口大骂:“这挨千刀的,丧良心,……”
李秀把她劝住了,许氏气的满脸通红的对李秀说,“秀娘,不用怕,族里不会任由他这样的,我找你叔和三叔公他们给你做主。”
李秀摇摇头道,“婶,谢谢您的好意!不用麻烦他们了。您想,他周诚明明活的好好的,却连个信都不带回来,几年了对家里不闻不问。我是个外人,可虎子总是他亲生的吧!他竟然一点都不记挂,还在彭城置了家产,和别的女人以夫妻的名分公然住在一起。
是他周诚抛妻弃子在先,我又何必再赖在他周诚身上,自讨苦吃呢!这和离书正事我想要的。“
许氏看着李秀,喃喃的说:“我就知道,你是个烈性的,唉!和离了也好,咱们有手有脚还怕没饭吃吗?你这丫头幸好上次被救回来了,要不然就白死了。”
李秀心想李秀娘已经白死了,周诚这个渣滓,但愿你早点回到村里,一定要套麻袋扔到河里。
李秀看着许氏:“所以我不会再做糊涂事了。婶,和离的事本来我是想和三叔公说的,又怕惹他老人家生气,想想就来找您了。
二叔公的房子,如果族里要收回去我愿意退还给族里。”
许氏满脸同情的看着李秀说:“好孩子,是周诚对不起你,至于房子的事我会和你叔说的。”
李秀站起来:“那就麻烦婶了,我就先回去了,我弟弟他们应该回来了。”
许氏拍拍李秀安慰道:“好,你先回去,多看看虎子,想开点。”
“嗯。”李秀点头应下。
李秀回了家,铁牛他们已经到家了。
李秀和铁牛一起把酱缸搬了四缸在车上,铁牛和石头拉着酱缸到镇上去了。
李秀在家把羊毛洗干净,用加盐的滚水烫了几遍,又用盐水泡了一会,摊开晾在竹扁里。
去屋后拿了一根竹子到院子里,用锯子锯下最厚的那几节竹筒,李秀用手量了一下,回忆着牙刷的长度,把竹筒锯成七八寸长一节。
拿刀劈开,劈成手指那么宽一根,用匕首削成牙刷的形状,打磨光滑。
拿出做鞋底用的的锥子,把削好的竹片钻出一个个小孔。
削好的竹片用匕首划了几道凹槽,把羊毛一根根理顺后,用针线穿着绑在竹片上的小孔里,线顺着凹槽走,再把把线一根根拉紧系好。拿剪刀把参差不齐的羊毛剪掉,修理平整,一把牙刷就做好了。
李秀高兴的拿着牙刷沾了点盐,又刷了一遍牙,刷好后感觉虽然没有以前的牙刷好,但也比柳枝好用多了。
李秀接着又做了几根,越做越顺手,越做越好。
李秀想,那一袋子羊毛恐怕能做上千支牙刷出来,两三文一支应该是有人要的。把这个事情交给李老爹做挺好的。
等铁牛他们回来时,李秀把做好的牙刷递给兄弟俩看,把牙刷的用途告诉了兄弟俩。
石头一脸崇拜的看着李秀:“姐,你怎么想到的,我要去试试看。”说完拿着一支牙刷就跑了。
铁牛微笑着看着李秀:“姐,原来你要那些羊毛来是做这个牙刷的,家里的那些肥皂和洗头用的那个肥皂,你咋不拿出去卖啊?以前村长家的儿子拿了一块胰子到处显摆,说是好几百文一个呢!”
李秀苦笑道:“我也想过拿去卖,前思后想后,还是没有去。
主要是怕我们没有靠山,万一遇到强取豪躲之人,就会害人害己,那天你说的那个卖牛黄的,就是最好的列子。”
铁牛听后恍然大悟:“姐,还是你想得周全,那些人不把咱们当人看的,我觉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再说这些东西自己用也挺好的。”
李秀道:“铁牛,你去镇上的皮货铺看看,有没有山羊毛卖,有的话多买一点,拿回去让爹做牙刷去卖。让他们两老的也挣点零用钱。”
“好啊!我咋就想不到啊!我明天就去看。姐,咱们还要搬吗?”
“我今天去和许婶说了,看族长他们咋说吧!”
石头刷好牙,听铁牛问李秀搬家的事奇怪的说:“姐,这房子你不是买下来了吗?咋又要让你搬。”
“出了些事,过几天告诉你。牙刷好用吗?”
“好用,我用柳枝刷牙老是戳到牙埂,用这个就没有。”
“那咱们多做点出来,放着慢慢用,我去看看虎子放学了没有。”
李秀有点担心虎子,虎子是个敏感早慧的孩子,万一被他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