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和李秀点着油灯做针线,铁牛泡好豆子后,就带着虎子先去睡了,李秀和林氏做到戌时过才熄灯睡下。
天蒙蒙亮李秀和铁牛就开始磨豆子做豆腐,林氏帮着扫地、洗衣服、做饭。
石头辰时就到了李秀家,“娘,我来了。”
“你姐他们早就已经挑着豆腐走了,你咋不早点来?”
“我从家里走过来,那不就晚了吗?”石头三两口把饭吃了,挑着豆腐框往镇上去了。
林氏在家把猪和鸡喂了,猪圈打扫干净,洗过手又开始做针线了。
只见她把鹅绒絮进裁剪好的布里面,把布边用线锁好,袄子前后片用隐针纵横行几道。
这样行过后鹅绒在里面就不会坨成一坨,不仔细看还看不到针脚。
身子做好后,林氏把袖子絮好鹅绒和肩膀对接缝好,再缝上门襟一件鹅绒袄子就做好了。
李秀卖完豆腐和豆芽回到家。
拿起林氏做好的袄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里赞叹不已:这做工、比现代的机器加工的还好。
李秀指着袄子的布料对林氏说,“娘,这层布刷过桐油,穿着怕对身体不好,咱们再在里面膛一层布料,外面再做一件外套,这样一来清洗也方便。”
林氏听后,想想道,“好吧!就听你的,反正现在也不差那几尺布了。”
林氏用手卡了一下袄子的尺寸,一会儿就裁剪好了,递给李秀说:“这些简单的针线活就给你来做。”
李秀笑着接过来,自嘲道:“谁叫我学艺不精呢!”
林氏白了李秀一眼,“你还怪学艺不精,那时你整天黑着个脸,教你针线,你还不耐烦还要摔摔打打的。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被村里那几个多嘴婆娘挑唆着回家作死作活的,你说你那时候咋这么糊涂啊?”
李秀听后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装傻。
林氏和李秀在家忙了大半个月,才把两家人的丝绵夹衣和鹅绒袄子做好。
林氏还帮着李秀给族长、刘氏、许氏还有村长各做了一件鹅绒袄子。
这才开始做丝绵被、鹅绒被、和丝绵褥子,被套和毯子。
林氏回家时,李秀又把那些布头和剩下的那些丝绵让她带回去做冬鞋、鞋垫。
李老爹看见林氏带回来这么多的衣裤,袄子、夹衣裤还有被褥:“这得花多少钱啊?你也是的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让孩子省着点,挣点钱多不容易啊?你看几个孩子起早贪黑的。”
李老爹话没说完眼睛就红了:“都怪我无能,还让嫁出去的闺女帮衬娘家。”
林氏红着眼劝慰说:“闺女有本事了,咱们两个也跟着享几年福,再把身子骨养好,少给秀添麻烦。”
李老爹抹了一把脸,看着林氏说:“要不是秀回来,咱们两个老骨头都喂了茅草了。如今铁牛和石头也用上了好衣好食,有空得和两个小子说说,好好听他姐的话,好好干活,不要偷尖耍滑,做人要知道惜福。”
林氏嗔怪的对李老爹说:“现在那两个小子,早把她姐的话当成了圣旨,秀说都不用说,就早早的起来磨豆子,发豆芽去卖。你看屋后那些坡地兄弟俩管的多好,咱就不要多嘴多舌的,省的惹人厌烦。”
林氏麻利的去抱了一捆稻草,梳理干净后搀着李老爹出去,两人一起编了几张厚厚的草垫。
林氏把草垫抱到床上铺在下面,再把褥子铺上去铺上毯子。
林氏把被子打开对李老爹说:”你看床上这些都是丝绵被子和褥子。
还有这些被套,秀说以后洗被子就把被套取下来就洗了,不用整个都洗省的被子褥子洗旧了。”
又拉出鹅绒被说,“这床是秀弄的鹅绒做的被子,这东西盖上才暖和,我汗都出来了。嘻、嘻…咱们也过上地主家的日子了。“
李老爹摸着床上这些垫的盖的:“地主家恐怕也没有哦!你可不要到外面显摆,免得惹人眼红。”
林氏翻了个白眼道,“这还用你说,你再编几张草垫子让铁牛给秀送去。我去做布壳给虎子和秀做冬鞋和鞋垫,还有那个叫拖鞋的。”
林氏把东西归置好就到灶房里打浆糊做布壳去了。